王玉嫣走到柳龙面前停下脚步，出言冷嘲热讽，：“呦，柳科长站在这当门童呢？”

刑事科的人都在后面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这是还记恨昨天千代静子的事呢……

柳龙讪笑：“王小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个小小的总务科长，不就是干的这些活吗？都是为了工作嘛，里面请……”

王玉嫣毫不掩饰，也不怕别人听见：“你和千代静子到底发生关系没有？”

柳龙连忙摆手，一脸苦瓜相：“哪敢啊我！那女太君不得拿枪杀了我？”

“真的？”王玉嫣盯着柳龙的眼睛，好像要分辨柳龙言辞真假。

柳龙心里一乐，心说你又不是我，没有知人之心，怎么分辨真假？

“当然是真的！比我对王小姐的真心都真百倍啊！”柳龙开始忽悠。

王玉嫣终于莞尔一笑：“好，那等会，我想和柳科长跳第一支舞。”

“那我荣幸之至！”柳龙连忙微微一点头。

王玉嫣这才满意的带着刑事科的警员进去了。

张万全同样在外面接应社会人士客人，见和柳龙说话的都是美女，这会客人进去的差不多了，张万全和柳龙并肩而立，感慨道：“柳科长真是令人艳羡啊，我能放弃眼前这一切，恐怕你都不能！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就是他……”

柳龙听出来张万全话里有话，看着远处大街上的灯笼，吐了口浊气。

瞬间在夜晚空气中变成白乎乎的水雾。

见四下无人，柳龙笑着小声说道：“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为了那个所有人心中的理想，什么都是可以舍得的……”

张万全听懂柳龙的意思，感觉浑身毛孔张开，头皮发麻，肃然起敬。

一辆小轿车猛然开过来，差点撞到柳龙。

张万全怒目而视，正要破口大骂来人不长眼，连他和警察厅柳科长都敢撞？

谁知道车上下来一个窈窕的美人，手里亮出一个关东军宪兵队的证件。

吓了张万全一跳，连忙抹了抹油头，点头哈腰的接过证件查看，心里一惊，还是个少佐：“女太君，里面请，车子放在这里，我等会会让人帮您停泊好！”

谁知道这女人根本没搭理张万全，而是看向了柳龙：“柳龙！没撞死你真是令人惋惜……”

柳龙擦了擦冷汗：“千代小姐，还记仇吗？我都说了，喝醉之后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咱俩到底那个啥了没有？……”

“闭嘴！”千代作势就想撩开裙子，一个飞脚过去。

“别，千代少佐，裙子！走光了！”柳龙一副痛心疾首不敢看，又拿眼睛加速偷瞄。

千代静子一把从张万全手里夺回来证件，提着黑色晚礼服的裙子，气呼呼的自己先进去了。

张万全等走远了，才擦着冷汗苦笑道：“柳兄弟，你这也不容易啊……天天都是过得虎口脱险的生活啊……”

不过千代静子今天是精心打扮的，居然还画了眉和红唇。

显然今天因为被小泽厅长邀请来参加舞会，居然还挺重视的……

柳龙呵呵一笑，老神在在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一个女人从远处走进了俄罗斯俱乐部。

这个女人没和他打招呼。

但是柳龙认出来了。

是那天在德康会馆，有过“一面之缘”的朝鲜女特工，李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