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田明羞怒,原形毕露,指郭初然曰:“姓郭的,今日汝夫之债,汝若不以身偿,吾将杀之!使其消失于金陵!”
郭初然闻“以身偿”三字,怒曰:“无耻!”
田明哼声曰:“无耻?吾告知汝,郭家已逐汝出门。吾田明在金陵有势力,跺一脚便能决汝全家生死。汝若不欲家人有事,速跪床上求我。吾喜则或可原谅汝。”
郭初然气极,厉声曰:“田明,汝便是混蛋!”
田明无耻曰:“吾有权有势,无耻又何妨?”
叶辰起立谓田明曰:“田明,汝已破产,权与势之言,省省吧。” 田总,汝无恙乎?
彼时闻叶辰声,忽思及叶辰方才言“尔已破产矣。”
田明瞬间寒战,心内惊呼:“彼知我欲破产?”
“彼……彼何以知之!”
田明猛抬头,目眦欲裂,瞪视叶辰,满目不信。
叶辰目光扫过,如视蝼蚁,转头谓初然:“吾等归去吧。”
目眦尽裂,身躯颤抖,抬头仰视叶辰,
“皆汝所为!莫非汝乎?”
叶辰俯视之,冷声道:“去。”
四周人皆被此举引,瞠目结舌,观此景。
早有人识出,此非赫赫有名之田总乎!
何故如狂,捉一青年裤脚不止?此何戏也?
田明已无心理会旁人目光,叶辰之目,彼已明矣,一切皆其所为。
彼田明于斯人前,连蝼蚁亦不如。
田明手忙脚乱起,跪地便磕头,
“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观人低,叶爷,乞汝高抬贵手!吾乞求汝矣!乞求汝矣!”
彼边哭边磕,且认错乞怜,未知己之状,令旁观者皆惊愕。
堂堂田总,竟跪于一平凡青年前,磕头乞怜,此世界岂非幻境乎?
初然亦呆若木鸡,扯叶辰衣角,一脸茫然。
叶辰抚其臂以安之,转头淡然曰,
“吾不解田总之言。”
田明一顿,抬头,额已渗血,然不顾,只紧握叶辰裤脚,哀求曰,
“吾真知错矣,叶爷,吾不复敢图初然,乞汝高抬贵手,放勤诚公司一马!数亿债务,吾来世亦难偿也,叶爷。”
初然忍不住插嘴:“田明,尔公司何以遽破产?且即便尔公司破产,与叶辰何干?”
田明一愣,忙跪行移位,向初然哭曰,
“初然姐,吾狗胆包天,冒犯汝,汝责我,或打我出气均可。只求汝于叶爷前为我求情,不然吾公司全毁矣。”
初然不着痕迹退至叶辰后,“叶辰无此能,尔误会矣。”
未待田明再言,叶辰淡然开口:“田明,尔自种因,必自食其果。下半生留尔思过。”
语毕,叶辰携初然上车去。
视车消失于视线,田明如失所凭,软倒于地。
完矣,彼全完矣。
“田总,税务局来电,称接举报,疑我等偷税漏税……”
“田总,写字楼言下月起租金增十倍,不从我等须明早搬离!”
“田总!尔须定计,员工闻风,已闹事,要求赔偿。”
忽,田明狂呼一声:“天乎,吾究竟得罪何人!”
语罢,田明但觉胸闷,晕厥。
车上,郭初然视驾驶之叶辰一脸淡定,忍耐再忍耐,终出声问:“田明谓其破产乃尔所为,真乎?”
叶辰唇角微勾:“彼状若疯癫,胡言乱语耳。吾料彼得罪何人,遭报复也。”
郭初然半信半疑颌首,然,叶辰岂有此能。
转念,勤诚公司此次真毁矣,彼须另寻投资人也。
郭初然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