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眼眸一亮,“对呀,闫族长家可是有个嫡出长孙的,听说那位可是了不得的少年英才,随着他舅舅在部队当官呢。”
这些话,都是闫彪平时嘚瑟给晓冬听的。
“闫家素来以嫡长为主,一直安稳。”邵韵诗眉头一蹙,“可因柏氏和闫大老爷早年的事,叫原配善大夫人早早去了,闫家长房如今可不比早前了。”
“大孙氏想利用咱们来对付柏氏,可恶!”晓冬气得要死。
“她这一箭可是多雕。”邵韵诗总算明白了老姑奶奶的忧心,“唉,闫家老宅要乱,我确实不能再回苏州了。”
“一家两主,确实不妥。”晓冬虽小门小户出身,也经历过内宅倾轧,心有余悸,“那我们就不回去好了,横竖,家里也就老夫人严厉些。”
邵韵诗发笑地白了她一眼,“你是巴不得离了周师傅吧。”
晓冬可不敢提姆妈,忙道:“我听说闫丛大少爷并不看重闫家呀,大概也没什么心思同闫越争家主吧?”
“你知道什么,有些东西即使自己不要,也不能便宜了小人,这便是闫家注定要争斗的缘故。”邵韵诗冷哼道。
晓冬头疼了,“他家斗就斗呗,关我们什么事,做什么还回不得苏州了?”
她这话倒是叫邵韵诗一愣,看来,晓冬其实还是想回苏州。
晓冬见师姐盯着自己,‘嘿嘿’两声,“到底在苏州更自由些,再说了,我们不回去,阿彪哥该寂寞了。”
是呀,闫家内乱,阿彪该倒霉了。
同晓冬说了这么多,邵韵诗突然灵光一闪,“你说,老姑奶奶突然离开苏州去上海,根本就不是为了闫翠玲的婚事吧?”
“啊?或许吧。”晓冬不知。
书房内,升腾的轻烟,氤氲了少女们的狡黠。
随着晓冬疑惑声落,邵韵诗眼眸中精光一敛,“晓冬,老姑奶奶去沪上,并不单为了闫翠玲的事,而是为了避开闫家的内乱。”
“啊,我们走的时候,闫家还好好的呀。”晓冬有些糊涂了。
“八成是闫丛要回来了。”邵韵诗笃定地道。
邵韵诗的话听起来无厘头,可耐心一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晓冬脑子动了动,“那大孙氏是投靠了闫丛?还是,不,不对。”
“什么不对?”邵韵诗奇怪地看向晓冬。
晓冬皱眉道:“闫彪哥说,闫越追着师姐胡闹,是柏氏出的馊主意。”
“未必,闫越本来就是个疯子。”邵韵诗摇头,“老姑奶奶和闫表舅还立着呢,柏氏还没胆大到这等地步。”
晓冬急道:“师姐,阿彪哥说,柏氏可能看上了师姐的钱,想借助师姐的钱财,替她们争家主,出一份大力。”
“你们操的心可真多。”邵韵诗皱眉,又道:“柏氏的娘家可是后起的大商家,不会缺我那点钱,她或许想借势?”
“借势?谁的势?难道是邵家的?”晓冬对邵家并不十分看好,其实,她更看好陆家,那才是真正有钱的大资本家。
邵韵诗点了点晓冬的额头,啐道:“别眼里没人,邵家有的能量,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不然,康司令怎么这么礼遇咱们家,还逢宴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