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到了半下午,小金铃总算是知道喊妈了,且,还喝了点清粥。
得了喜妹的汇报,邵韵诗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拧眉问道:“小金铃的神色如何?”
喜妹皱眉道:“气色倒是不错,只眉眼间有些涣散,就像,就像无神的样子。”
“这就对了。”邵韵诗吁了口气。
“嗯,小姐这是什么话?”喜妹心头咯噔一下。
邵韵诗确定了问题,也就不瞒着了,“小金铃的症状十分像旧时的锁魂症,亏得我早前配了安神的丸药,倒也算是对症。”
喜妹张大了嘴巴,吃惊道:“那,那小金铃能好吗?”
所谓锁魂症,已然不单单是病的范畴了,十分像谁搞的魇胜手法,属于巫术一类。
显然,喜妹是知道一点的,所以,她才心惊。
邵韵诗也觉得棘手,毕竟病好看,巫术难除。
且,对方为什么要对付小金铃?亦或,对方究竟要对付谁?毕竟就小金铃的症状,不轻不重的,看着像是牵累。
这般一想,邵韵诗有些急了。
她看了看外头,问道:“这会子也不早了,晓冬怎么还没回来?”
喜妹也是满头的冷汗,跟着在屋里来回地转,嘴里嘀咕着晓冬的不靠谱。
喜妹这样,邵韵诗强迫自己定了心神,深吸了口气,劝道:“你别急,这类巫术只能算是咒中的一种,并非十分要命的,从小金铃昏睡到现在醒来,时效也快过了。”
喜妹知道小姐与玄学上也有造诣,也见小姐摆弄过解咒的事。
遂,她松了口气,庆幸道:“亏得小姐没听我的,不学这个。若是当时放弃了,小金铃这会子就惨了。”
邵韵诗摆手道:“我只会点皮毛,不然小金铃只肖一帖符咒水,便能好了。”
“那?”
喜妹正问着,邵韵诗已然站了起来,道:“晓冬和飞鸿大哥回来了。”
一听这俩人回来了,喜妹激动了,忙跑到门口,去开门。
外头已然很冷了,晓冬和飞鸿俩个没敢往小姐跟前凑,而是等去了去寒气,才进了隔间的小书房。
邵韵诗也知晓轻重,没冒失地喊了两人进来。只亲自沏了茶,等着。
待大家互相问好坐下,邵韵诗才道:“这里的事,晓冬可给你说全了?”
布飞鸿和布罗成皆是布一的徒弟,布飞鸿年长,颇有长兄的气度和涵养。
小姐问话,他忙轻放下茶盏,稳重地回道:“大概知道了点。发生了这么些事,小姐该当叫我们回来的。”
邵韵诗待布一几个仿如家人,自小,大家也如一家人般相处。
遂,对飞鸿大哥这般轻责,邵韵诗只觉得窝心,并没冒犯的感觉。
“早回来也没什么用,你别忧心。”邵韵诗笑笑,安抚道。
飞鸿知道小姐是个主意大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拿定了主意,再不离开槐园了。不仅他自己,罗成看情况也得回来,钱挣到什么时候都没有个头的。
邵韵诗不知飞鸿的想法,不过,有了布飞鸿的加入,千头万绪的事,便顺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