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最是性急胆大。
她见师姐只低头,怕师姐又不当回事,直接气嘟嘟地道:“白氏母女如此谋算师姐,刚才师姐怎么不给她们告上一状,也好叫小姑奶奶替师姐教训她们一顿。”
喜妹也跟着道:“很是,小姑奶奶可是个不说人长短的,尤其是小辈间的事。今儿特意点我们,肯定是二小姐的那些话太过。”
飞鸿也插话道:“小姐,如今的形势,万不可妇人之仁。”
邵韵诗见几人急得不行,只得叹气道:“当着小姑姑,这些话,你们千万别说。”
“啊?”喜妹噘嘴,“我不敢同小姑奶奶说,还想和小翠嘀咕嘀咕呢。”
“就知道你会这样。”邵韵诗叹了声,“如今外头形势紧迫,姑姑她忙外事都分身乏术了,哪里还有余力顾着家里。”
见小姐如此说,仨人齐齐叹了口气。
邵韵诗好笑地道:“行了,我还对付不了个二小姐,瞧你们这颓丧样。”
“可……”晓冬噘嘴。
布飞鸿是外男,不可多留。
遂,他直接打断了晓冬和喜妹欲劝的话头,道:“小姐,苏州那边,用不用我跑一趟?”
邵韵诗知道白氏在老太太跟前提起闫家,叫大家都紧张了。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
毕竟,闫家那边,首先老姑奶奶就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立平表舅疼自己,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遂,她摇头道:“闫家那边不必担心,有表舅和老姑奶奶呢。”
听了这话,布飞鸿知道小姐这是没将闫家放心上。
遂,他忍了忍,还是忧心道:“我听说,闫家那边的大少爷回来了。”
这话,喜妹清楚些,忙道:“闫丛真回来了?”
布飞鸿能知道也是偶然,点头道:“嗯,听说回来过年的。”
“他这回来的,还真是巧。”喜妹有些感慨地道。
“可不是,这档口,他万一利用小姐这事做文章,来攻击闫越,那就糟糕了。”晓冬忧心忡忡。
飞鸿跟着点头,“若是涉及到家主之争,怕是柏氏那边,也不会轻易对小姐放手。”
他龇了龇牙,暗道,麻烦大了。
邵韵诗则不这么认为,摇头道:“闫丛是从军之人,这时候回苏州,八成和上海之战有关。”
飞鸿想想,虽不放心,倒也认同,毕竟,大事当前,男人还是以国为重的。
这等话题,喜妹插不上嘴。
晓冬则道:“闫丛此人,我们又不了解。”
邵韵诗没理晓冬,想着一直没收到闫彪的信,有些担心。
遂,她看向飞鸿,“要不,你还是去苏州一趟吧。”
飞鸿蹙眉道:“小姐这是想查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