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罗丛柏的手上抽出了闫越和她的那张合照。
喜妹接过照片,一看,当即脸色铁青,愤恨地道:“这相片哪来的,小姐根本就没和他拍过照。”
喜妹日日陪伴在邵韵诗身边,她的话最可信了。
邵韵诗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要同邵二小姐周旋,只可惜她倒是半分不心虚,可见这张照片的真假,她并不知情。”
“那?”
喜妹话刚问出来,罗丛柏直接指着照片上的邵韵诗,道:“这不是相片,看着像是画出来的。”
“对,这是油画,还是我自己画的。”邵韵诗肯定地点了头。
有一阵子,邵韵诗对西洋画感兴趣,便同那些去苏州采风的艺术女青年求教。人家也热情,便教给了她技巧。
不妨,她画得还不错,倒是叫那些年轻的女画家们惊奇不已,齐齐劝她入学西洋画。
这些不过是些插曲,本没什么人知道,罗丛柏就是其一。
遂,罗丛柏有些惊奇地道:“你居然还会这个,不过,自己怎么给自己画?”
这话其实有些歪楼了。不过,倒是缓解了邵韵诗的尴尬。
看着望着自己的罗丛柏,她带了笑道:“看着镜子,不就画出来了。”
“也对,那怎么给别人拿去了?”罗丛柏皱眉道。
罗丛柏的不解,也是邵韵诗奇怪的地方。
喜妹也跟着皱眉道:“我记得,这幅画小姐说画得不好,便收了起来,后来被老夫人要了去。怎么又弄到这上头了?还是和闫二少爷一起。”
邵韵诗蹙眉道:“知道这幅画的,除开老姑奶奶,也就林音和闫彪了,闫翠玲打哪得了画的?还和闫越合成了张照片。”
屋内三人,谁也给不出答案。
晓冬正好打西侧间得了东西出来,没注意屋内的气氛,倒是她自己正气的要死。
一见她如此,邵韵诗挑眉,“怎么了?”
晓冬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骂道:“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居然将这相片放小姐暖阁的靠枕内。”
“靠枕内?”邵韵诗奇怪。
见小姐问,晓冬气道:“咱们不是有个扎带子的靠枕吗,就是那个兔耳朵样的靠枕,伶俐这小蹄子将靠枕带子解开,放了东西。”
放了东西?邵韵诗追问道:“除开相片,还有什么?”
说漏了嘴,晓冬有些龇牙地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些小豆子。”
“相思豆?”邵韵诗直接一语中的。
“师姐你也太能猜了,那你可知道那是谁的相片?”晓冬倒是被吊起了兴致。
见她这么不着调,罗丛柏很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直接拆开了桌上用粉色彩纸包着的相片。
晓冬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看着师姐,忙忙地解释道:“是黄春生的照片。”
“怎么会是他?”喜妹还当是闫越的呢,很是诧异。
罗丛柏自然也看到了相片,刺眼又烦人,他心里更多的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