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也舍不得离开瞒姑,可外头的事是真一刻也耽搁不得。手里攥着瓷白细腻的小手,他心里也如火烧般疼惜。
鬼使神差地,他将那葱嫩的小手举到唇边轻亲了亲,这一吻中意义太多,最多的便是虔诚。
他的吻,太过轻柔,甚至只能说碰了碰。
可那股子痒意,则瞬间戳上了邵韵诗的心尖,叫她心悸的呼吸都顿了顿。
忍着心颤,邵韵诗羞恼地道:“你不是要出去吗,赶紧走吧。”
说完,她还往回抽手,只可惜某人舍不得放。
罗丛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亲上了,虽说那只是手指头,可也叫他羞涩的不行。
怕自己亵渎了小女人,也怕小女人误会自己轻狂,他忙慌乱地道:“瞒姑,你可别哭,我刚才就是就是,唉,你打我吧。”
他自己也说不好,刚才是怎么了?一切仿如电光火石般神奇。
屋内的袅袅细烟,侵晕了所有。
喜妹和晓冬的离开,没叫屋里空下来,反而更显逼仄。
气氛有些凝滞,一时无人说话。
男人和女人对某些事,天生有些性别上的认知差异。
邵韵诗握着手指尖,臊红了脸,不自然地回味了下刚才被亲的感觉。
羞臊间,她都不敢看男人的脸,也就不知道,某个人已经快谢罪自杀了。
罗丛柏久久等不来小女人的呵斥,心头慌乱,只能底下了头,拉了人家的手,想叫邵韵诗抽他一下。
被他这么一弄,邵韵诗回了神,见他大有你不打,就自己来的架势,哭笑不得,再顾不得羞臊了。
知道他是个执拗的人,遂,邵韵诗忍着羞意,轻嗔道:“谁哭了,赶紧地坐好了,我这还有事要说呢。”
一听这话,罗丛柏仿如得了仙乐般活了。
他激动地猛一抬头,正好看见那张似喜非喜的俏脸。果然,瞒姑虽羞恼可没发怒,他这关算是过了。
知道没闯祸后,罗丛柏则回味起了刚才那一吻,心头荡漾的整个人都快飘了起来。
他这样,被他紧紧拉着手的邵韵诗,如何能不知道?过了刚才的震惊之后,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淡淡的喜悦的。
遂,她娇嗔道:“能不能正经些,我这真有事要说。”
罗丛柏见小女人皱鼻子,知道她这是要恼,忙讨好道:“你说,我听着呢。”说完,他还又认真地道:“我再没有比这时候更正经的了。”
这话?邵韵诗琢磨完,认定这确实是情话。
这般一想,她不由的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木头。只不过,随着年岁阅历渐长,气势变了,憨厚中多了睿智和冷冽。有些叫人移不开眼呢。
心头酥软,暗道,她的木头不知在什么时候居然成长如斯了。
时间不允许刚刚定情的俩小多旖旎,邵韵诗快速地收敛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