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来不及看邵韵诗是否满意自己的态度,便又低头看了起来。
瞧着他如饥似渴的模样,对爱读书的邵韵诗来说,很是满意。遂,她低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某人看书看的入神,她也没打扰,便起身准备他一会走的时候,要带的东西。
罗丛柏虽心喜刚得到的好书,其实还是留了注意力在邵韵诗身上的。
瞄见她起身整理东西,他也就没做声,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尤其是夹在书中,显然是邵韵诗另外誊写的见解和备注。
俩人一个看书,一个收拾东西,各不干碍,奇异地十分和契。
屋外冬日的暖阳,透着窗棂照进带着暖香的屋里,晕开了一圈圈的光晕。人和景,画面和谐的令人羡慕。
晓冬再回来的时候,罗丛柏已经又一次用过了下午茶。
晓冬这次是真探到了不少的消息。
显然,她自己也有些吃惊,喘着气,咬着牙道:“师姐,这白氏还真是有些手段,她想害了那个钱通呢。”
“杀人灭口?”邵韵诗皱眉道。
罗丛柏见邵韵诗并没因这个消息害怕,大大松了口气,看向晓冬,“别急,细细说。”
邵家可不能犯人命官司,必要的时候,罗丛柏觉得还是要见一见老爷子的。
晓冬知道轻重,忙点头道:“还是那个车妈妈。刚才一出去,我想着百家探不出什么,去白氏那或是车妈妈那,肯定能有所收获,这不便去了车家,……”
见她絮絮叨叨一通,邵韵诗难得心烦地道:“行了,赶紧说重点。”
晓冬这会子已经喘匀了气,吐了吐舌头,道:“那个车妈妈的男人是个瘸子,行动不如便,可人极阴狠,正和车妈妈商议要多少钱,才替白氏办这灭口大事。”
“钱通现在关在哪里?”罗丛柏转头看向邵韵诗。
这事邵韵诗并不知道。
晓冬忙插嘴道:“钱通被关进警察局的号房了。”
罗丛柏傻眼地看着邵韵诗,惊讶道:“这,老爷子怎么将他送出府了?难道老爷子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打算?”
钱通可是和白氏有些暧昧的,老爷子难道不怕这钱通说出些什么家丑来?所以,罗丛柏才疑惑不解。
这事邵韵诗能理解,见木头呆住了,知道他并不知道现行的律法,忙解释道:“私拐良家女子,是要判刑的,除非这钱通豁出去了,不然他不敢乱攀扯。”
邵韵诗的解释,在罗丛柏听来还是不通。他觉得,邵老爷子不会放着个有损颜面的人出府。
罗丛柏眉头深拧,不知如何开口了。
这个话题太过尴尬,不适合未出阁的女孩子们说,更不适合当着罗丛柏这男子面说。
一时屋里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