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到底大些,又是主家,便也顺着乔汶的话,道:“老七要是没事,就留下来一道逛逛吧,我可是知道,你与盆景花卉一道很有见地。”
廖七有些不想待着,可廖四已经开口了,他还不至于那么不给面子,最起码的得逛一圈应应景吧。
想着,他便回头和周子兴说一说,不妨看见周子兴有些发愣。
周子兴不知怎么的,自打来了女客就不再多说话了,人也显得沉闷。
廖七回身看他的时候,他回神后,居然还有些微的别扭。
廖七知道自家好友,不同于外头那些公子哥们的习性,也没觉得他奇怪。
还以为他不乐意留下,廖七便很友爱地道:“陪着逛一逛也成,不过,四姐,我得先和子兴去一趟花园,回头再来给你们说说盆景的事。”
这下廖四不乐意了,拉了廖七道:“子兴又不是外人,留下一道逛逛,回头要是叫人知道,因为我们倒将子兴赶走了,叫我们如何自处。”
这话也对,廖七便商量周子兴,道:“要不子兴也一道留下?”
周子兴今儿不正常,并不是烦陪女孩子,而是因为他对乔汶那一些些的喜欢。
他本想着乔家的小姐,他这样的怕是别人看不上。遂,大家彼此见了几次后,虽喜欢倒也一直没露。
在一个,他也从未有机会单独和乔汶说过什么话,今儿这样的机会,他既兴奋又有些胆怯。
正处于小窃喜大忐忑中的周子兴,被廖七一问,这才真正的回神,便连忙点头道:“也好。”
他这回答,既快又急,倒是叫廖七好奇地多看了他一眼。
不过,有他陪着,廖七也自在多了,也不再多想,乐呵呵地对廖四她们道:“子兴与这一道上更是精深。”
廖四诧异地看了过去,疑惑道:“子兴这样本事,难道是因为时常种药材的缘故?”
周老大夫是名医,他家里有个大药园,时常带着儿子孙子去药园种药材认药材炮制药材。
周子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这会子已然定了神,便微笑地点头道:“嗯,我家那药圃,不单单种了各种药材,还有应季的能入药的花卉。”
周家药圃,邵韵诗也有幸去过一起,确实不错。
她难得主动道:“周老的药圃确实打理的好。”
众人见不怎么说话的邵韵诗,居然夸了这么一句,不由的大奇。
廖四立马便问道:“你去过?”
廖四这话问的并不奇怪,因为,邵韵诗在扬州的时日很短,连戏园子都没怎么去过,怎么就看过别家的药圃了?更兼周家药圃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别说廖四好奇了,周子兴自己也是奇怪得紧。
他一点也没邵小姐去过他家药圃的印象,更因为知道自家爷爷的脾性,那就是个倔老头,看药圃看得可紧了。
知道自己多话了的邵韵诗,苦笑了下,便镇定地道:“嗯,随我爷爷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