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罗丛柏也就几日没见邵韵诗罢了,倒是没往什么大事上想,只当邵老太太又为难瞒姑了。
见问,邵韵诗不自然地抽了抽唇角,就着罗丛柏的拉扯,坐到了他的身边,叹道:“嗯,我父亲回来了。”
“啥?怎么回来的这么快?”罗丛柏想想外头的情形,不解道。
邵韵诗讽刺道:“心急如焚怕就是父亲这样的吧,他是乘飞机回来的。”
这还真是下本钱了,罗丛柏看着邵韵诗,拍了拍她的手,问道:“他为难你了?”
“这还用说,这个家里他最烦的大概就是我了。”说完,邵韵诗深吸了口气,又道:“白氏被放了出来,且,还洗脱了嫌疑。不仅如此,还成了功臣,如今正得意着呢。”
“啥,这是什么话?!”罗丛柏觉得自己幻听了,忙追问道:“老爷子呢,老爷子怎么说?”
白氏在邵家应该说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了,就这,也能翻盘,不管是谁听了,都得吃惊。
邵韵诗知道某人听了这话会吃惊,暗了眼神,叹气道:“此事干系太多,一时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老爷子拗不过那对母子,如今甩手独自住前院书房静养了。”
罗丛柏听了这话,眼眸也暗了,皱眉道:“这不像老爷子的性子,你父亲那里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就他了解的老爷子,对邵老爷这个儿子,几乎就是放弃的,总觉得他学问不行,为人不行。
如此的态度,怎么可能没有个要不得的事情,叫老爷子让步呢。
对罗丛柏,邵韵诗如今是拿爱人家人的态度来对待的,也不瞒着,直接叹道:“这不是牵扯上了父亲的升迁,老爷子对这个不重视,奈何老太太那里这可是头等大事,唉……”
想到老太太在老爷子书房里那歇斯底里的怒火,邵韵诗到现在还觉得胆寒。
倒不是怕,而是她觉得往日高傲自持优雅的老太太,居然也有如此丑陋的一面。
实在是,叫她这个正统的大家闺秀,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老太太当初的形象太过狰狞,邵韵诗如今再想起来,还是不太适应。
屋内暖香融融,邵韵诗看着罗丛柏疲累的脸,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想叫某人操心家里这点污糟事。
小妮子的叹息声,罗丛柏自然是听到了,看着她好似瘦了些的小脸,心疼道:“你也甭傻的凑到那头去,人家不待见,就少见些。”
邵韵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有那么傻吗,烦还烦不过来呢,还凑上去。”
知道自己说了傻话,罗丛柏默了下,忙转了话头,问道:“对了,老爷子是怎么想的?这邵教授就算是要升教育部,也不能搁家留白氏这么个祸害呀。”
“爷爷暂且不说。”邵韵诗厌恶皱眉,又道:“只这邵教授能如此忍,大概是为了沽名钓誉。”
“邵家可不止一个邵秀雪,你,还有那出嫁的姑奶奶们,也都是要名声的。”罗丛柏生气着。
这话何尝不对,邵韵诗拧眉道:“谁知道老太太是怎么想的?”
“可能北平那边出了变故。”罗丛柏对邵韵诗身边的不确定因数很是烦恼。
“好似白家如今发达了。”邵韵诗不确定道:“对了,同父亲一道来的,还有白家的大爷。看样子,白氏这事不仅要反过来,还得给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