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点心吧,还好玩的事。”喜妹正好过来,忙拦了晓冬的话头。
邵韵诗自然不会说刚才的话,她看向晓冬,说道:“昨儿的事,你好好给我们说说。”
晓冬其实老早就憋不住了,一屁股坐下,就这自己的杯子灌了口,才道:“昨儿还真是有些险。”
“嗯?”罗丛柏昨儿也去了,他可没瞧出啥险来。
邵韵诗还是知道晓冬的,忙道:“怎么说?”
连一旁的喜妹都停了手上的活,站住了脚。
这里隐蔽,又没有外人,邵韵诗便没赶喜妹出去守着。
晓冬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心头骄傲,下意识地挺起了背,“昨儿和罗大哥分别后,我和布一叔领着秦家夫妇在离竹园巷不远的地方,差点撞上搜查的人,……”
“啊?”喜妹吓的捂住了嘴。
邵韵诗稳了稳心跳,“赶紧说。”
晓冬不敢作怪,“亏得当时有户人家是熟人,叫我们躲了进去,这才暂避了去。”
“真是搜查?”邵韵诗心惊肉跳地看向男人。
罗丛柏昨儿顺道去了趟甘棠处,对这事还是知道的,只没想到,都快进巷子了,晓冬他们还能差点撞上。
“嗯”罗丛柏没听甘棠说起秘密警察抓捕地下党的事,蹙眉道:“昨儿我们一路还算顺畅,想来,要抓的人不是咱们这一派的。”
晓冬没卖关子,“听那家人说,这伙子警察都来竹园巷查过几次了,好似捉拿什么拐带良家女子的人。”
这就更不要紧了。不过,若是当时和这伙子警察碰上了,显然也是麻烦的,毕竟,秦政委夫妇不是熟面孔,很容易叫人查出点什么来。
想到这,邵韵诗还是有些担心的,暗道,这卦果然凶险,但愿秦政委夫妇能安全到达苏区。
罗丛柏自然也想到了这层,两人心照不宣地略过了这话。
晓冬也没想起卦来,见大家并不好奇拐带的事,有些沮丧,她这可是探听了不少关于这事的料呢。
屋里的人,不管是邵韵诗还是罗丛柏,都不是好奇的人。
所以,注定晓冬打听来的八卦没人追问。
不仅如此,邵韵诗还横了她一眼,“行了,别的话给我收起来,赶紧说正题。”
见师姐瞪自己,晓冬吐了吐舌头,“咱们在竹园巷的宅子里只睡到了半夜,后头,布一叔就安排了人来接秦政委夫妇。”
“你可跟去了?”邵韵诗忧心道。
“没有,我一直在家等消息。”晓冬忙又道:“布一叔亲自去送的人,回来说一切都办好了,叫咱们别担心。”
具体如何安排的,布一不会同晓冬说,邵韵诗听了这些话,也安心了几分。
晓冬说完,从怀里掏出了封信,“昨儿我大师伯和我见了一面,这信是他给罗大哥的。”
“嗯,昨儿你还和你师伯见了一面?你师伯没发现什么吧?”邵韵诗有些揪心地看向晓冬,“你师伯怎么来扬州了?”
遇上师伯,这也是晓冬没想到的,反正就是忒巧了。
见师姐有些担心,她忙解释道:“师伯是打南京转过来的,他本来还想见一见罗大哥,可时间紧,只能留信了。”
凌大侠是给人帮闲押镖的。最近,上海战事趋稳,分散在别处的南京人,陆陆续续的都开始往回迁了,凌大侠确实忙。
他能抽空来趟扬州,可见有大事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