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闫家的事,说起来就是一团乱麻。
文喜子也不愿多说,便解释道:“丛堂少爷回来没几日就开赴了上海。不过,快过年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还带了不少的警卫,瞧着阵仗大的吓人。”
“亏的咱们家老太太去了上海,不然,照这架势,铁定要被大房喊去烦神。”喜妹庆幸道。
邵韵诗想想,闫家大房的做派,觉得很是,他们最喜欢拿宗族老辈来压人,替老姑奶奶庆幸了下。
文喜子笑了,“可不是这话。”
周师傅叹了声,“闫家这么大个家族,怎么就出了柏氏这个奇葩。”
喜妹嗤笑了声,“柏氏不是什么大家出身,少了些教养,行事自然就张扬出奇了些。”
文喜子怕妹妹再说出什么不妥来,忙道:“丛少爷待咱们家还是极好的,特意来家里拜望,知道老太太去了上海,还说要去上海闫公馆看看呢。”
“丛表哥来访,柏氏和闫越可有什么动作?”邵韵诗皱眉道。
对闫丛,邵韵诗还是很有好感的,虽说两人见的次数不多,可闫丛的一身正气不容人忽视。大概,因为两人有些相似的处境,小时候,闫丛待她尤其爱护。
文喜子歪头想了想,“闫家大房这次很奇怪,家中并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大家都安稳的很。只闫越不知怎么的,有些日子没出来晃荡了?难道是被丛少爷收拾了?”
到底是别家的事,邵韵诗见文喜子也不知道,便略过了,“老姑奶奶在上海那边,可还舒心?”
不知怎么地,今年她在扬州没收到老姑奶奶寄来的信,或是拍的电报。
文喜子早就得了交代,不能将上海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说与小姐听,便故作镇定地道:“舒心,怎么可能不舒心,咱们家老爷夫人可孝顺了。”
邵韵诗姑疑地看了眼文喜子,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紧张,就喜欢抠手指吧?
还没用邵韵诗说什么,喜妹倒是嗤笑上了,“哥,你一紧张就喜欢抠手指,你还是快说真话吧。”
文喜子被妹妹一说,很是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暗道,缺心眼怕就是他妹妹这样的。
邵韵诗也有些好笑,催道:“喜子哥,你就快说吧。”
被小姐一催,文喜子无奈,点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是翠玲小姐的婚事黄了。”
这是什么话?大家都奇怪地看向文喜子。
就连一直在苏州的周师傅也不知道这事。
见大家齐刷刷地看过来,文喜子还是有些别扭的,可到底历练出来了,还顶得住的。
只见,他虚咳了两声,“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哥,这还不算什么大事!”喜妹惊呼。
文喜子被妹妹喊的吓了一跳。
邵韵诗压着烦躁,开口道:“喜子哥,你说你的。”
喜妹也知道自己急躁了,忙捂住了嘴。
文喜子无奈,继续,“就是老夫人去上海,帮着参谋翠玲小姐的婚事,本来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地,翠玲小姐自己给搞砸了,人家觉得翠玲小姐不端庄,这事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