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本也想一早就去的,可到底身份上有别,且,她要出门,怎么同长辈说?
布一叔和周师傅的婚事并没张扬,邵家的人也就老爷子和兰香小姑姑知道。
见喜妹犟着,邵韵诗叹气道:“我待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再说了,没了你,还有小丫头子呢,喝茶倒水的我自己也能行。”
“那个小丫头看着不成样子的很,如何能服侍好了小姐?”喜妹担心地嘟嘴。
“去吧,我一个人在家真没事。”邵韵诗上手推了推喜妹,“这可是周师傅一辈子的大事,她平时待你可不薄。再说了,她也算是你的半个针线师傅呢。”
喜妹还是摇头,“不成,回头我和小姐一道去。”
“那要到下午呢。”邵韵诗抚额。
“下午也没事呀,周师傅和布一叔都是明白人。”喜妹回道。
见她实在是不想走,邵韵诗叹道:“那就留下吧,也不知喜子一会子,会不会转回来?”
自打百家走了后,槐园前院就没人了,布一调了个手下临时看门,喜子来了后,也在前院守着。
这个喜妹也不知道,想了想,回道:“哥哥来这,一是送周师傅,二是请安问好,三一个,就是为了婚礼帮忙来的,怕是一时半会的回不来。”
主仆俩个虽不往竹园巷去,可心里也是猫抓的,不是急而是好奇。
不过,亏的邵韵诗没早上就去竹园巷。因为,这一日,注定了邵韵诗不得空。
槐园没了小厨房,主仆俩个将就着吃了外头大厨房送来的饭菜,将将收拾收拾要午休的时候,老太太那边来人了。
一身不太得体的衣服,衬的婆子,看着有些邋遢,站在四下飘着彩带的院子里,极其的不合拍。
看着下站的婆子,邵韵诗皱眉道:“叫我去准备晚上的宴席,这真是老太太吩咐的?”
婆子低着头的眼眸一闪,回道:“老太太院里的妈妈就是这么说的。”
嗯?邵韵诗听的这话,奇怪地看向那婆子,总算是觉出不对来了。
遂,她淡定地捏了捏香薰球,问道:“哦,老太太院里的哪位妈妈说的?”
这婆子不过是个临时做活的,哪里见过什么世面。被邵韵诗一追问,她立马额头沁出了汗,支支吾吾地道:“是,是索妈妈。”
邵韵诗见她如此,越发觉得这里头有猫腻了,想了想,也没多问,只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婆子被她这强大的气场一吓,哪里还敢再啰嗦,连礼都没行,就匆忙地出了院子。
她这样,叫盯着她的喜妹很是皱眉不喜。
邵韵诗也拧着眉,不放心,“这人看着面生的很,喜妹你去跟着她,看看她往哪去?”
喜妹听了,深以为然,忙起步往外走去。
见喜妹出去了,邵韵诗暗了眼眸。
她是知道的,老太太娘家钮家来人了,虽不是正经的娘舅姑侄之类的,好似也瞒近的。
只是老太太那日只叫了小姑姑去见了见,余下的人一个也没喊,这就有些问题了。
可这与她办宴席,有什么关联吗?
在等喜妹的时间里,邵韵诗想想下午要参加的婚礼,还是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她的礼单还没写呢。
喜妹出去没多大会,就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