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顺,你真找好了人?”严荃躲了会,见乞丐还没来,不由的质疑道。
六顺心里也打鼓,他今儿这事是赌着气办的,自然没多周全。
可当着少爷,他还没胆子说出来,只耷拉了脸,回道:“定钱都给了,后来又追加了些,想来该来的。”
一听定钱给了,严荃便耐心了几分。
倒是黄春生有些急,问道:“你给了多少钱?”
六顺还没回,他就又道:“想来江南这边富庶,乞丐也有高低眼吧?”
呀呸!六顺心里骂了声,嘴上略带嘲讽地回道:“一人给了几个大钱,尽够他们买几个大包子了,江南再富庶,他们也还是臭讨饭的。”
其实,几个大钱对乞丐来说,还真不少了,六顺这事办的不离谱。
可黄春生听了,却不以为然,隐有些责怪地道:“说你抠还不承认,怎么就不多给几个?在一个,大钱哪里拿得出手,你该给银洋。”
黄春生财大气粗的指责,不说六顺心里不舒坦了,严荃也有些不入耳。
不管怎么说,六顺是自己身边的奴才,好兄弟一再地提及‘抠门’,可不是说他这个当主子的错?
好在,眼前有重要的事,严荃只心里微不舒服了下,便放过了。
六顺正偷瞄着少爷,怕他发火,不想正好看见少爷冲着黄春生皱眉。
这下子,他立马舒了口气,神色间也有了些放松和得意。
遂,六顺底气足了,直接没理黄春生这话,冷嗤了声,便暗了眼眸,单等乞丐来了。只要人来了,看他黄春生还有什么脸。
还真没叫六顺白听了黄春生的淡话,余潜派了那个乞丐二,在寒风中,佝偻着先一步到了。
人一到,黄春生便讪讪地住了嘴。
六顺一见了乞丐二,鄙夷地瞄了眼黄春生,便走了过去,将人一拉,到了众人躲藏的地方。
乞丐二人还没到,黄春生和严荃便有些嫌弃地让了让。
乞丐二可是侦查兵出身,别人一个动作,他便了然,不觉鄙夷地暗了眼眸,对他们要行的事,越发地上了些心。
黄春生比严荃急,见了人,当先问道:“你可准备好了?若是这事做的好,回头赏钱肯定有。”
他这话,说的恬不知耻,六顺冷哼了声。
乞丐二可不管,装着高兴的样子,猥琐地笑了。
严荃没好友心急,只皱着眉头,往街面上张望了下,“怎么就你一个,另一个呢?”
乞丐二是得了组长的令来的,见问,便装着贪婪的样子,嘀咕道:“他没什么用,刚得了钱便买了大包子,吃拉稀了。”
黄春生一听这话,厌恶地眉心一皱,“忒埋汰了,我还当江南这边的乞丐油水多些呢,哪曾想还比不上我们北平的乞丐。”
他这话别说六顺听了不入耳了,就严荃也觉得别扭,更别说乞丐二了。
心里有气的乞丐二恨不能给他一脚,到底任务要紧,他还是压住了气,“这位少爷,我一个人足够了,不就是几个小娘皮吗。”
说完,他还故意猥琐地‘呵呵’乐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