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熟的人,她没必要交代的十分清楚,便含糊带过。
余潜听惯了人喊自己组长,可这会子怎么听怎么不舒心。
遂,出人意料地,他轻声道:“我们也算是熟人了,邵大小姐日后别再组长组长的叫了,直接喊我余大哥就好。上次不是就喊过吗?”
呃?余大哥?邵韵诗有些黑线地想着,上次不是情况不同,无奈之举吗?且,这余组长不是和自家小姑父是校友吗,这不差了辈分?
一次喊了就算了,两次还喊,这就算是要定下辈分了?
好在,如今不是那个规矩森严的年代,虽有些别扭,个人叫个人的也行。
且,那日小姑姑还说,余潜这个人虽执拗了些,到底一心为公,并不奸狡,还是可以交往的。
遂,邵韵诗从善如流地道:“余大哥,今儿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自打见了余潜,邵韵诗就想好了,怎么渡过眼前的窘境。
余潜认真地瞧着眼前的邵韵诗,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看着她。
小小的人儿,清清雅雅地立着,眼里带着些微的忐忑,一见,就叫人心疼。
今儿,邵韵诗为了参加婚礼,穿着上还真下了番功夫。
上身是玫红的收腰袄,点缀着点点的粉色梅花,简单中越见清雅。下穿高腰的米色百褶棉裙,脚上踏着羊羔皮的褐色短靴。外罩了件玫红呢料的斗篷,整个人既显得喜庆又欢愉。
且,她今儿特特梳了两个发辫,辫根处只夹了两朵镶淡粉砖的发卡,衬着耳畔的滴水流苏耳坠,更显得俏皮伶俐。
这样的佳人,又是自己心仪的,余潜忽然就有些痴了。
再听的对方改口叫自己余大哥,余潜那颗男人心,动了。
只见,他微有些尴尬,又有些激动地点头道:“说什么麻烦,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这就是我该管的事了。”
呃?邵韵诗来不及高兴,就奇怪上了,这余大哥也忒热情了点?剧院那日,她可是见过这余大哥冷峻刻板的模样。
显然,今儿这队人出现在这里,定也是在做任务,她会不会耽误了人家?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太激进了,余潜瞄见邵韵诗迟疑的模样,忙又道:“上次幸亏有你的药,不然大黄可有苦头吃了。”
哦,原来人家这是还人情来了,邵韵诗当即安心了几分,面上也带出了些释然的笑意。
巷子里,零星的日光衬着女孩的笑靥,晃花了人的眼,乱了汉子的心肠。
余潜和邵韵诗说话并没刻意小声,不说他眼里的柔情,光他柔和的声音,就叫他自己的手下惊掉了下巴。
一干手下离的不远,彼此看了一眼,对邵家小姐提了几分心。
而和他们差不多位置的严荃,自然也听了个全乎,不由的一恼。
他哪里还记得对方的身份,一股邪火上来,冷哼道:“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自家表哥摔成这样,不说看一看,帮一帮,还竟顾着和男人打情骂俏。”
说着话,他还吃力地扶黄春生往上起。
只可惜,他没那个力气,再加嘴太臭,自然有人不会叫他好生站起来的。只听的‘哎呦’一声,两人就又摔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