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新女性的宣言,落地有声,令人震惊。
且,她这话还真没白说,如今是新朝,女子寻求解放,好多大家女子都出门上学,追求真理去了。
周琴则不认同,她很是拍了把女儿,嗔道:“说什么怪话呢,哪里有三十岁才结婚的小姐?行了,这钮家小姐叫什么,可也来了扬州?”
晓冬被姆妈打惯了,也不在意,想了想,道:“好似叫春月,对,钮春月。人还在东北。”
对晓冬的情报,屋里个个都没怀疑。
喜子也知道晓冬爱四处探消息的性子,只嘟囔着,“钮春月,这什么怪名字。”
别看喜子识字不多,可和邵韵诗闫彪他们待久了,也是会些风花雪月的情怀,更听多了女孩子们诗情画意的名字,突然冒出个春月,他自然觉得村气了。
邵韵诗知道自家祖母是满人,大概这名字也是符合满人的习惯吧。
她随意解释道:“春月可能在满文里意义不同吧?”
喜子听了,倒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他说呢,钮家可是大户,怎么能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喜子哥,现在可不是名字的事,你这关注点也忒奇怪了点。”晓冬没大没小地嘚瑟了句。
喜子拿晓冬当妹妹,也不恼,憨厚地笑了笑。
周琴也不管孩子们闹腾,想了想,奇怪道:“这钮家想嫁闺女,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怎么不来邵家住,偏偏住在外头旅店?”
邵家地方大房间多,虽招待了白大爷和严荃,也还是有地方安顿钮家的。再说了,比起白家人,钮家才算是正经姻亲了。
布一也想不通这点,跟着眉头一锁。
邵韵诗倒是猜到点,便看向晓冬。
晓冬忙摆手道:“老太太那院人手贼多,我能听到这些已然是不错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布一见晓冬扎手,有些心疼,忙道:“要不我亲自去探探?”
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劳师动众的。
邵韵诗摆手道:“不必了,横竖扬州我也待不长。”
说起这个,邵韵诗看向布一和周琴,“我大概没几日就得随姑姑去南京,这园子就交给你们了。若是你们还差人手,还是怎么地,现在就一总儿的说一说,我掂量着好安排。”
布一看了眼妻子,他今儿一早就同妻子商议过这事。
周琴见丈夫看过来,顾不得羞臊,便点头道:“这个园子有我们俩个看着尽够了,只是小姐要随小姑奶奶去南京,我们不跟着实在是不放心。”
邵韵诗摆手道:“跟着小姑姑有什么可担心的,小姑姑家里有警卫,住的又是军区大院,安全着呢。”
还真是,布一和周琴齐齐松了口气。
邵韵诗见他们神色间和缓了些,便看向晓冬,“到时候,喜妹是要跟着我的,晓冬你呢?”
晓冬忙点头道:“我自然也是跟着师姐的。”
周琴其实很想女儿留下,可她也知道,十几岁的女儿,一个人是待不住的,二一个,如今就她这情形,孩子留下也尴尬。
遂,她遗憾地拦了下布一,点头,“晓冬去也好,她手底下功夫如今也还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