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邵韵诗待罗丛柏的心,那是真真的,半分不怕暴露了,麻烦。
且,就为了给他弄东西,劳动了身边人不说,她自己也累得不轻。
所以,第二日下午,田晨再一次见到邵韵诗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
前天还明媚的少女,今儿精神上不仅委顿了些,眼下还有些青色。难道是遇上什么事了?这般一想,他神色上就严肃了几分。
大家相约的地方还算是隐蔽,一处不起眼的客栈,一间隐秘的小包间。
大概是瞧出了田晨的诧异,邵韵诗也没多想,只当她带来的东西过多,叫人为难了。
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下,“给你添麻烦了。”
见她说这么客气的话,田晨知道人家误会了,忙回神,邀了他们坐下,这才道:“没有没有,哪里的话,邵小姐这话若是叫我师哥知道,我可得脱层皮。”
他说得正经,可邵韵诗听来却有些促狭,不由地俏脸一红,借着端茶的空挡,总算是稳住了心神。
晓冬可不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直接和飞鸿俩个将包袱放好后,就道:“可累死我了,这东西看着少,可死沉死沉的。”
她是认识田晨的,说完,还看了看田晨,撇着嘴,“田大哥,你一个人怕是拎不回去。”
晓冬这话,叫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邵韵诗,更是脸红了。
飞鸿直接就不想再看自己这傻师妹了。
好在,大家心里都认对方是自己人,气氛倒也没尴尬。
且,比起邵韵诗,晓冬和田晨倒是因为罗丛柏,打过几次交道,故而还说得上话。这就又好多了。
田晨见到晓冬也放松了不少,知道这丫头就是傻大胆,便道:“我一个人拎不回去,不是还有你吗。”
晓冬倒是当真了,忙道:“成,我帮着你一道运回去。不过,你可得好好看着这些东西,一样也不许贪了。”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邵韵诗忙拦道:“好了,别什么话都瞎咧咧。”
田晨倒是不尴尬,乐道:“可见里头有好吃的,你这么一说,我还非得好好检查番了。”
晓冬一听,急了,暗怪自己多嘴,忙一把捂住包袱,“不行,这些东西都是给罗大哥的,他那边艰苦。”
“晓冬!”邵韵诗见她口没遮拦,直接呵斥上了。
田晨这会子不拦了,也是不赞同地看着晓冬,“你呀,这话能随便说的。”说完,还看了眼一直护在门口的飞鸿。
邵韵诗冲着田晨摇了摇头,“放心,有飞鸿大哥在,外头的情形不用担心。”
田晨听了,吁了口气,虽怕有些话说出来吓着了女眷,可就晓冬那咋呼性子,不说,日后倒霉的怕是眼前的邵小姐了。
邵小姐出事,他师兄可就伤心了,甚至影响了师兄的事业。
遂,他严肃地看着一脸绯红的晓冬,认真地道:“晓冬,这些话日后千万别说,如今的形势越发紧张了,就说这处客栈吧,说不得哪面墙后就有双耳朵。”
“啊?”晓冬有些惊恐地看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