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即使不喜人,可也不愿意将人看的太过不堪。更何况,就目前来说,闫翠玲和她还真没什么了不得的龃龉。
知道邵韵诗就是个息事宁人的,闫彪直接不理睬,照旧道:“有些事,瞒姑你不知道,小时候她故意在我大娘跟前说我欺负她,这就算了,毕竟那时候她刚没了父母。可这一年年的,她可改了这性子?”
林音直接插嘴,“还改性子,没见她变的更坏更霸道了?”
林音也是打小就认识闫翠玲的,她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大概是有些来气了,闫彪吸了口气,也没管林音的插话,自顾地接着道:“但凡旁人有个什么,她总是故意露出可怜相,旁人便乖乖地将东西送到她跟前,一旦旁人没做,那就等着她告黑状吧。”
‘噗嗤’一声,邵韵诗乐了。
这些情况,邵韵诗也遇到过,当时只觉得厌恶,此时听来,确觉得闫彪个大男孩如此气,很是可乐。
林音自然是没乐,她知道闫彪的性子,这么说,铁定是因为私底下吃了不少闫翠玲的亏。
其实,她虽同闫翠玲见的不多,也是吃过这女人亏的。
遂,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林音,看了眼帽子,冷哼道:“这么说,我还非得戴着这帽子,显摆显摆。”
“你这是打算气气闫翠玲?不过,你别忘了,跟着倒霉的会是谁。”闫彪不喜闫翠玲,还是极力劝道。
林音一翻白眼,“难道是瞒姑没给她帽子,所以,她就要告状。”说完,她转头问道:“瞒姑,你当初怎么没直接送给她?”
邵韵诗摆手道:“这是我外公送的生辰礼,不好转送。”
“呀!那我要了,也不行吧?”林音一把护住帽子。
林音的样子,实在是可乐到极点,邵韵诗不忍逗她,忙道:“你呀,什么脑子,我送你的物件里,就没有我外公送的东西了?不送她这帽子,只是不想做傻子罢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那顶粉色呢子帽,并非陆外公送的生辰礼,所以送人也是可以的。
“可不就是这话,闫翠玲拿瞒姑的东西多了去了,得了东西,那厚脸皮还故意摆出盛情难却的样子。嘁,给谁看。”闫彪撇嘴道。
邵韵诗瞧着闫彪这样,很肯定,闫彪和闫翠玲之间的矛盾不小,还是她不知道的。
一个帽子引出了一堆的话,林音也更肯定闫彪特定吃亏了,或许不是他自己的事,那就必定是关于瞒姑了。
林音定了心思,也知道闫彪的性子,有些话不能直白地问。
遂,她转了转眼珠,小心地摆了摆手绢,指着闫彪道:“你给我说实话吧,闫翠玲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瞒姑的事?”
没等闫彪说话,她又霸道地道:“你别给我说什么,小时候她对不住你的事,我要听实话!”
就知道这小妮子不简单,一准能明白这里头的事,闫彪满意地点了点头。
明显,俩人这次并没有心有灵犀,都想岔了对方的意思。可到底都是为了朋友,倒也没大出入。
闫彪眼含柔意,冲着林音点了头,“是,当初在上海,她居然给闫越……”
“彪子!”邵韵诗不赞同地摇头。
说起这个,她也确实厌恶,可到底,她不能叫闫彪担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