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发笑地瞥了眼好友,“再说了,你离那么远,我这还没写信呢,你就回来了。当面告诉你不是更好?”
林音想想还真是,不由又露了笑,“既如此,那我就不生气了,你快将那俩个人的事,好好说说。”
林音的情绪来去极快,这是她的优点,朋友们也喜欢,彼此相处的更舒服。
邵韵诗这会心情就极佳,她虽不愿说人是非,可当着自家好友的关心,她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便捡了些不疼不痒的事,说了说。
邵韵诗想简化,可旁边还有个了解内情的闫彪。遂,在他的补充下,上海的事情,可叫林音听了个全乎。
这下林音可真就炸了,一拍桌子,吼道:“就这样的事,你也能忍了?”
邵韵诗被她吼的一愣,“那能如何?”
林音最见不得她这样,气道:“瞒姑,你的气势呢?你怕什么,你可没用闫家养着。不仅如此,每年陆家给送来那么多的东西,足够养一个闫家了,你怕什么?担心什么?退让什么!”
她这一连串的什么,叫闫彪都张了嘴。
邵韵诗忙压着声音,拦道:“你这丫头,这是在外头呢,小心叫人听见了。”
林音也是气狠了,被一拦,倒是冷静了几分,直接就道:“那位都这样同你作对了,你还瞒着做什么?”
邵韵诗叹了口气,“这事,若不是喜妹嘴不严,彪子也不能知道,我就更不会再提,为什么?你们该知道。”
林音不赞同道:“你怕我们烦恼,就不觉得这样,会纵容的人家越发地张狂了?”
彪子这会子倒是没认同,淡淡地道:“这些事,瞒姑不告诉堂叔是对的,且就算是说了,这没凭没据的,谁信?这不是徒生事端吗?”
林音不赞同,“你们怕闫堂叔心里不舒服,人家可不怕。再说了,某人的脾性,闫堂叔未必就半分不知道。”
到底是好友,想的问题都差不多。
邵韵诗自然知道,有些事闫表叔还是能察觉的出的。只是,他实在是忙,又觉得女孩子间的问题不大,这才一次次疏忽纵容了。
邵韵诗能理解林音的好心,闫彪则不赞同,“这话再别说,惹恼了堂叔,到时叫老五奶奶如何处置?”
这话立马提醒了林音,吓的她睃了眼邵韵诗,见她并没恼,这才松了口气,暗道,立平表叔到底不是老五奶奶的亲子,且还是个男人就更粗心了。
或许,他不知道,才更好,可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林音憋着气,压了声音道:“闫堂婶肯定也知道这些,为什么,她也不出声呢?”
邵韵诗很是瞪了她一眼,“这还用问,她也是有难处的。”
林音憋气,嘀咕了句,“当家主母,能有啥难处?”
“小音子!”闫彪喝了声。
邵韵诗无奈地看了好友一眼,“大家一处住着,不能每日斗鸡眼似得,总得做出个和睦的样子来,才是长处之法。”
有些话,邵韵诗说来淡然,可听在好友们的耳朵里,那就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