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别说您了,就我们底下的人,对瞒姑小姐,也是稀罕的很。”文妈妈放下纱帐,笑了道。
闫老夫人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闭目休息了。
文妈妈听的轻浅的呼吸声,知道老夫人睡了,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晃,消暑的日子又过了几日。
闫老夫人自打得了自家大哥的回信,日子过的越发自在悠闲。
她这种状态,连带的整个闫家五房,甚至邵韵诗都欢快了不少。
这还是续闫家俩少爷打架之后,大家最轻松的时候了。
这日,闫老夫人领着邵韵诗,在园子的凉亭里纳凉休闲。
看着懒散地赖在栏杆处的邵韵诗,闫老夫人满心满眼的笑,问道:“过几日便是你老姨奶奶的生日,你要不要回去?”
老姨娘张氏今年整生六十大寿,虽是个妾,可到底还生养了大姑妈邵兰娣,给她祝寿也是在理的。
不过,天太热,邵韵诗不愿意动。且,扬州还有她不喜欢的人,就更不大想回去了。
遂,她赖着问老姑奶奶,“可不可以只送东西?我实在是怕热。”
闫老夫人还没将个老姨娘放心上,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我也有礼要送,你回头捡几样你自己做的针线活出来,一总儿叫喜子去送。”
这感情好。不过,只几样针线活是不是简薄了些?邵韵诗便道:“老姨奶奶喜欢些西洋糕点,我自己做些糕点送去,可成?”
“这么热的天,送到扬州还不得馊了,不用你做,你叫人在扬州糕点店直接定就是了。”闫老夫人不甚在意地道。
也只能如此了,邵韵诗其实也不怎么用心,便点头应下了。
闫老夫人有心教导邵韵诗当家理事,就着送老姨娘礼这事,慢慢地又给邵韵诗说上了处理家事的礼仪和规矩。
邵韵诗知道好歹,即使这些规矩礼仪,她上辈子学的比现在还繁琐严谨,她也不厌烦,一一耐心地听着。
俩人正说的热闹,喜妹来了。
见了她,闫老夫人还当闫彪那小子憋不住,又来寻瞒姑玩。她虽不待见闫家嫡出老宅的那些人,可对闫彪还是极喜欢的。
更何况,那日,阿彪护瞒姑护的如此好,她老人家领情。
遂,她见喜妹有些迟疑,知道这些孩子有事不想叫她知道,便直接道:“行了,别挤眉弄眼的。这处凉的很,外头火也下的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她便扶着邵韵诗的手往起站。
文妈妈本站在凉亭的避阴处,一见女儿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当即准备说教。
不过,还没轮到她说话,闫老夫人又开口了。
站住脚的闫老夫人,看着邵韵诗,不放心地关照道:“你也别贪凉,再待一会,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