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憨憨地笑了两声,“我那不是想当然了吗。”
“是呀,东北如今成了倭寇的天下,也不知有多少凌小姐这样的女子要受难受苦了。”邵韵诗经历过战乱,知道这里头的艰辛和悲惨。
想到离乱的人,喜妹也没了精气神。
再想起曹家母女的劣迹,凌小姐的惨状,喜妹更为厌恶道:“好好的亲戚,也不能如此坑人吧?用着凌小姐的钱,还使唤人。您没瞧见,凌小姐的手比我的粗多了。”
这就是无父无母,乱世离人的悲哀。
想起前世的情形,邵韵诗心情十分之不好,倒是对凌小姐又多了些同情。
“行了,睡吧,回头你多往那院子跑几趟,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多帮帮。”邵韵诗心头微叹。
这法子好,喜妹忙喜滋滋地应下了。
没了精神头的主仆俩,很快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
邵韵诗刚起来不久,陆氏亲自来了。
见了母亲,邵韵诗赶紧问道:“娘,您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是凌小姐那边有什么不对?”
说到这,她倒是急了起来。
陆氏是看见了凌小姐的惨况,一时心焦女儿,这才一早还没用早膳,便赶来看女儿。
被女儿一问,又见她急了,陆氏忙讪然地道:“没事,就是起的早,想看看你这里怎么样,昨儿累你忙了一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邵韵诗微微一想,便知道母亲是触情生情了。
她心头酸软,见娘有些尴尬,忙笑了道:“累娘担心了,我很好,没事。其实,昨儿做了点事,入睡的时候外头又有微风,倒是更容易睡了。”
陆氏一听这话,倒是担心上了,忙道:“怎么,你前些时候睡的不好?难道是冰不够?”
陆家有个大地窖,专门放冰块。
有了冰块,再用电风扇对着它吹,那感觉老舒服了。
邵韵诗见母亲误会,忙解释道:“不是,往年夏日的时候,我都住在苏州的园子里,那里邻着荷塘,所以舒适一点。不过,这里也蛮好的,也没睡的不好。”
苏州的闫家座落靠城郊的地方,遂,园子大的很,夏日自然凉爽。
陆氏没去过苏州姑妈家,可想也知道那处的好,毕竟苏州多水吗。
叹了口气,陆氏怜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接过喜妹手上的梳子,亲自给女儿梳起了头。
邵韵诗被母亲这么一弄,很是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乖乖地坐着,等母亲慢慢弄。
喜妹极有眼色地出门提早膳去了。
她一走,屋里母女俩从初始的些微不自在,到后来的顺遂和谐,还真是令人感慨,到底是血脉亲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