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是在湛山寺那边的小渡口遇上的那帮人。当时,他们抢了我们的一艘小破船和一个行李箱。”罗丛柏老实地说了这些,便不开口了。
一艘小破船和一个行李箱?陆家翁婿俩对视了眼。
邵韵诗当即理会过来,直接道:“我瞧着这帮人也是穷急了的模样,可不知为什么,我提出给出双倍的钱来翻盘,可对方没应。”
陆老爷子老道,沉声道:“怕是雇佣他们的人有更大的利吊着呢。”
陆六顺叹了口气,“咱们这样的人家能给得起钱,可给不起枪弹。”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这种乱世,帮派没有枪支弹药是混不起的。
罗丛柏听的陆家翁婿俩这些话,暗道,怪不得陆家生意做这么大,原来家中的当家人都是明白人。
邵韵诗也知道这些,只是不明白这金老板为什么非得要抓凌珠?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的吃惊地捂了下嘴。
罗丛柏此刻已然镇定了下来,瞧着陆家人并不避讳他说这些,心里莫名地安了不少。
心一定,十分了解邵韵诗的他,便注意到了瞒姑的小动作,知道这里头怕是还有事。
遂,罗丛柏直接问道:“瞒姑,可是想起什么了?”
一声瞒姑,叫的陆家父子齐齐看了过去,这俩人的关系是否太好了些?
罗丛柏五感极强,话一出口,就知道对方盯着自己,可他向来定了的事就没反悔的,所以才如话家常般的同邵韵诗交谈。
其实,这也是他想找个突破口,好让陆家父子俩主动和自己谈开,他时间紧呢。
邵韵诗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早就习惯了罗丛柏的亲昵。且,她正好想事情,也就没留神外公和爹的神色。
如今罗丛柏问,她习惯性地道:“嗯,我想起来,凌珠姐姐说过她有个未婚夫,这家祖父曾经是东北那边某个王府的大管家。”
这样?罗丛柏眉头一皱。
听了这话,陆六顺哪里还有心思寻摸两人之间的态度问题,直接道:“这事难道有什么说道吗?”
他是乞丐出身,饶是在商场浸淫多年,也不会想到什么宝库秘藏之类的。
陆老爷子倒是想的多些,跟着道:“难道那家人和金老板是旧识,更是仇敌?”
罗丛柏听了这俩人的话,眼眸一闪,接话道:“或许你是怀疑,这家人藏有王府密库的宝图?所以,那个金老板才如此紧追不舍。”
他这话吓住了陆家翁婿俩。两人奇怪地看向了邵韵诗,暗道,这罗家小子还真敢想。
邵韵诗知道这般考量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哪里有那么多宝库秘图了,可想到自家祖辈的事,她觉得这么想一想也是可以的。
想到一直被纠缠不清的邵家,邵韵诗话一说出来,突然就又认定了几分,她对自己的直觉还是信任的。
“我觉得这事有几分准,偌大个王府,钱财物件哪样不是宝,作为王府的管家应该能保管一部分,哪怕是一小部分吧?”邵韵诗带着坚定看向陆家俩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