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也觉得自己多余解释,瞧着偷笑的小女人,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小琼鼻,接着道:“我和胡子俩个来青岛,是为了接从苏联归国的武器专家,另外还有批重要设备。”
“呀,这么重要的事,你可不能为了我耽搁了。”邵韵诗忙担心道。
“与你这没关系。”罗丛柏叹了声,摆手,“本来,我们早就该归航了,可惜出了点意外,目前困难重重呀。”
见他将话说这么明白,邵韵诗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嗔了他一眼,噘嘴道:“可是有我能帮得上的?”
知道瞒姑并没生气,罗丛柏‘嘿嘿’傻乐道:“嗯,那位苏联归来的专家暴露了,如今躲在一处秘密联络点,我想着叫你帮忙给他易容一番。”
他到底不是无原则之人,和盘托出也是真需要帮忙。当然,如无万一,他也不想将自己心爱之人拖进来。
邵韵诗听的罗丛柏的话,有些皱眉道:“你们暴露了?”
罗丛柏可不瞒着邵韵诗什么,龇牙道:“呵呵,差点暴露,不过,也是侥幸才得以逃脱。”
邵韵诗想到在上海看到的那些被捕的共产党人,不由的心头直跳,一把捏紧了某人的大手,“你可千万千万要小心。”
“知道,我一直很小心。”罗丛柏怕吓着邵韵诗,忙保证着。
邵韵诗也不想给他多大的负担,直接道:“你知道就好。行了,你将具体的事同我说一说,我看看如何帮忙。”
罗丛柏有些吃惊地看向镇定的邵韵诗,反问道:“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怎么瞧着这么奇怪?”
不怪他问,一般的女孩子听了这事,哪里能如此镇定的?饶是瞒姑素来沉稳,也有些过了。
到底是自己心爱的人,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能察觉,邵韵诗心头甜蜜。
想了想,她也没想瞒着什么,便点头道:“嗯,在上海的时候遇到了狗子,当时狗子,……”
“遇到了狗子?怎么个情况?”邵韵诗话没完,就被某人打断了。
也不怪罗丛柏急,一听狗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去上海办事了。按着规矩,就算是遇上瞒姑,狗子也该避开。
所以,罗丛柏一下子就知道这里头有事。
担心狗子的同时,他也怕连累到瞒姑。要知道,不比青岛,她可是要去上海读书的,一待就是几年,露了行迹可就麻烦了。
邵韵诗打算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某人,见他着急,心里熨帖,也舍不得。
遂,她便也不藏掖,将自己去稼轩酒楼吃饭,却意外救了甘棠,再到相逢狗子,以及这次来青岛留下布飞鸿和晓冬相帮狗子,等等,一一说了。”
她说的简单明了,罗丛柏听的却是心惊肉跳。
如今上海是个什么形势,谁心里都清楚,一个不好,瞒姑,瞒姑很有可能被牵连。
越想越怕,罗丛柏顾不得规矩,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后怕道:“你呀,你呀,可真是胆大,傻大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