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见她陪着小姐一道做针线的认真劲,喜妹觉得凌小姐人还是不错的。
遂,现在一听这话,喜妹忙劝道:“夫人既然认了你当干女儿,就不会看着你不管,你若是心里愧疚,就给她做些东西,可不能同大家客气,这样反而叫人尴尬。”
凌珠知道喜妹这是点拨自己,比起喜妹的通透,她确实差了点。
遂,她忙谢了道:“你说的对,我是不该无谓的客套,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做些孝顺长辈们的事呢。”
见她总算是想开了,喜妹也不敢多劳动她动手,便道:“凌小姐若是想帮忙,就帮我分分线吧。”
凌珠的针线活可不咋地。她是家中独女,又只是个中等家庭。
凌家父母没想着如培养大家闺秀式的,叫女儿样样拿手。在一个,他家还没到怕女儿日后没手艺,过不了日子的地步。
遂,凌珠与针线上,也就这些日子和邵韵诗喜妹一道学了点。
经历了人间冷暖,凌珠也有心多学点东西,再不是青年学生时的清高不理庶务了。
更何况,自打接触了邵韵诗,她觉得自己以往以为的那些新旧思潮之分,都是笑话。
如今听的喜妹如此说,她忙道:“好,我帮着分线,分完了,你可得教我刺绣。”
喜妹对认得清形势的凌珠,很有好感,忙拉了她的手,看了看道:“刺绣还是先别练,你这手还得有些日子才能脱茧呢,你先描花样吧。”
在喜妹和邵韵诗面前,凌珠已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瞧着已经开始脱茧了,开心道:“瞒姑妹妹可真是了得,这么重的茧子也能给脱了,不仅如此,还没暗沉疤痕,其他地方也白皙细腻了许多。”
说起小姐,喜妹满脸的傲娇,“可不是,我们小姐可厉害了,会画画,会读书,会算卦,会针线,会下厨,会,反正会好多好多。”
凌珠听的这话,‘噗呲’一声,乐道:“反正没有我们瞒姑妹妹不会的。”
“就是”喜妹大言不惭地应着。
走掉的邵韵诗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凌珠心情好了很多。
她心里有些急,一路沿着游廊急行,额头上都冒了小细汗。
到了母亲的主院外,她才缓了缓。抹了把头上的汗,她进了屋子。
刚跨进去,她就见自家母亲已经等在了厅里,便知道真有急事了。
陆氏一把拉住女儿,先问了热不热,累不累,见女儿一切安好,这才道:“叫你来,还真是有件为难的事。”
如今,陆氏和邵韵诗母女俩个亲热熟稔的仿佛从未分离过。
邵韵诗知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母亲绝对不会拉上自己,便直接道:“不管什么事,娘只管说就是了。”
瞧着已经没有了最初生疏的女儿,陆氏心头感慨也满足。
笑看了眼女儿,陆氏倒是不急了,缓缓地将岑家的事说了说,末了道:“你爹已经拒绝过一次了,还将你给的健身药送了些,可那些药用下去后,好是好了一点,可病还是不见好。”
这样?邵韵诗微蹙起了眉头,见不到病人,她什么都不能判断。
见女儿皱眉,陆氏心疼了,已然想着要不要拒绝人家了,她可不想女儿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