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藤下,阴凉松爽,闲坐一二,本是雅事,可惜,女孩子们个个面上带愁。
邵韵诗有主见,话问的突然,喜妹和凌珠都有些发傻地看了过来。
瞧着两人迷瞪样,邵韵诗暗叹了声,“我是想说,咱们是待着等人通知?还是主动去母亲那问一问?”
凌珠踌躇地皱起了眉头,“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心跳的厉害,怕有个不好的结果。”
她倒是老实,一股脑的将烦恼都倒了出来。
瞧着她这样,邵韵诗真是担心的不行,这还没个结论,就担忧成这样,若是结果好,那还可以,若是不好,凌珠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与其这么忐忑下去,还不如当断则断呢。
遂,她直接吩咐喜妹,“你去正院问问,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喜妹也知道大家都乌龙了,忙‘唉’了声,便往院外跑去。
凌珠则有些发傻地看向邵韵诗,忐忑道:“真去问了?”
邵韵诗叹了口气,拉了凌珠的手,道:“珠姐姐,我希望你能镇定点,事情已经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太多了,你说呢?”
邵韵诗轻柔且稳重的话语,真如一抹清风,叫凌珠烦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凌珠到底比邵韵诗年长,被妹妹如此安抚,她羞涩中也带上了坚定。
知道凌珠尴尬,不能干等着,邵韵诗见她总算平复了七八分,便拿出自己设计的新型荷包的样子给她看。
凌珠感她好意,虽说心里还是烦糟糟的,倒也认真瞧看了起来。
不妨,这荷包设计的还真是心思灵巧,看似不大的东西,里头却分立了几个暗袋,装些银票什么的再恰当不过。
这般一想,凌珠倒是感兴趣了。
邵韵诗见她面上松缓了下来,给自己点了个赞,缓解女孩子情绪的方法,看来就是要用漂亮的东西引着。
凌珠没留神自己已经变化了的情绪,越看手上这些越开心,忙忙地道:“你弄的这个样子,可是有大用?”
说完,她瞅了瞅上头绣的图案,又哂然一笑,“看来是做给罗妹夫的。”
这话她说的十分肯定。
邵韵诗听了,也不觉的害臊,点头承认道:“定亲虽说不大办,可好歹的我也得送个物件,就想着做个特别的荷包,叫他日后多念着点。”
都是怀春的女孩子,听了这话,凌珠将打趣的心思抛到一边,羞涩地问道:“我能不能也用这个图案和样式?”
得,这是缓过劲来了,都有心思想着送物件了。
邵韵诗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好笑,不过,她是不会露出神色来,叫凌珠尴尬的。
遂,她认真想了想凌珠的话,建议道:“丛柏是个粗人,比不得常姐夫是个读书的,不如你用翠竹做秀图,这样更好些,至于样式,就用这个。”
邵韵诗绣给罗丛柏的是苍鹰,搏击有力,十分契合罗丛柏的个性。
她这样说,一是不想别人用重复了,二也真是考量了常山春的个人性格。
说起了正事,气氛就更好了。
凌珠想想这话,觉得对,自小常山春也不是个好武的,若不是这局势,想来常大哥还真就从了商,抑或从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