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些日子,也为北平那段日子揪心,虽知道常大哥不在意,可到底那段日子太过晦暗,万一日后叫人知道了,常大哥怎么可能有脸?
她不想也不愿,因为自己叫他耽误了前程和名誉。
如今,邵韵诗一说,凌珠当即,便含着眼泪道:“多谢干爹想的周全,不过,这样真就能齐全了?旁人难道就不会怀疑了?”
见她同意,邵韵诗笑了,“怎么就不能齐全了,你安心,只要你同意了,姐夫那里,自然有父亲出面。至于旁人,人家又怎么会多想你的来历?”
邵韵诗知道,凌珠这就是典型的心虚,才会觉得人人都是侦探。
凌珠对邵韵诗是信服的,一听这话,心情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心一定,凌珠忍着脸红,道:“其实,常大哥并不在意这些事。不过,能叫他省心些,我,我也是欢喜的。”
听了这话,邵韵诗知道,她到底还是在意这事的。
知道凌珠在意北平那段日子,邵韵诗想了想,还是又劝道:“北平那时候的事,你顶多就是被无辜借了名头,可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谁会多想?”
凌珠不是白目,有些事她还是会想到的,“我就怕有熟悉的人说漏了嘴。在一个,山春哥到底是官场上混的,若是叫政敌挖出这些来,我如何有面目再留在他身边?”
这话说的十分伤感,可却是她最担心的。
邵韵诗感慨于凌珠的清醒,可到底觉得这事算不上男人出将入相的绊脚石。
遂,她忍不住劝道:“你就是多想,我瞧着姐夫不是那等撑不起的人。再说了,我们如今这么做,为的,不就是防着日后再碰到曹家母女这样的人嘛。”
她可不就是担心这个吗,再想到曹家母女的难缠,凌珠突然就冷了脸,“行,就按干爹的意思来,我倒是要看看,这曹芸母女还敢不敢来罗唣?”
这是要明着撕破脸了?邵韵诗想想,或许这样才是对待无赖最好的法子。
凌珠目光有些幽暗地盯着远处高大的树木,想起私底下常大哥给她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还真不能再龟宿着了。
遂,略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想找常大哥麻烦的人,若是想从我这打开缺口,我也不是白饶的。”
这就需要陆家在青岛好好的布置了,至于北平那边的事也得细细捋捋。不过,凌珠能提起这么大的勇气,邵韵诗表示支持加放心。
邵韵诗看了眼凌珠,“你这么想就对了,勇气是对付一切魑魅魍魉的利器。不过,这事,光有勇无谋还不成,回头,你和姐夫好好合计合计。”
凌珠感念邵韵诗的鼓励和用心,也认同她的话,心头极其不平静地跳了跳,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了起来。
她点头道:“我知道,妹妹放心,再多的苦难都过去了,我不会叫自己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若是没有陆家作依仗,若不是刚才邵韵诗的点拨,她或许还没醒悟,可如今,她不怕了!
邵韵诗见她如此,欣慰有加,也不欲多说这些,便转而问道:“金夫人来青岛捉人,是不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
这事闹的全青岛都知道,凌珠和常山春自然也知道,且,就这事,两人私底下还谈论过。
凌珠点头道:“可不是,不然哪里来的这般巧。”
邵韵诗想想金老板来青岛做的事,怕是惹了众怒,这才招来了金夫人。
不过,金老板毕竟是来办正事的,金夫人是日本人,应该知道,怎么就闹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