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乡下的河岸边,杨柳依依,生意盎然。
这些景衬的邵韵诗羞红的脸,越发地撩人。
旁人都避讳着不往邵韵诗脸上瞧,罗丛柏则看呆了。
喜妹知道小姐小时候的囧事,瞧着小姐这样,没多想,只捂着嘴偷乐。
邵韵诗很是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可乐的,个傻丫头。
罗丛柏也被关照了一眼,当即红着黑脸,回了神。
不想,他转脸正好瞄见凌珠促狭的样子,知道要坏,忙岔话道:“这水虽不凉,可到底菱角水草多了些,下去的话,容易绊到,还是别下水了。”
河边的柳树低垂着枝条,直伸到了水面,一荡一荡的,看的人心痒。
凌珠是北方人,没下过水,瞧着调皮的柳枝,看的眼馋,呐呐道:“这要是能有条小船,我们上船划一划水,倒是蛮有意趣的。”
常山春见不得媳妇如此模样,当即心疼上了,忙问道:“木头,哪里有船,我们一道上去玩一玩。”
泛舟河上,也是一番情趣。
罗丛柏觉得瞒姑应该也喜欢。
果然,他一转脸就瞧出了邵韵诗的意动,便道:“章家有条小船,我看看可在这边,若是在,够我们四个一道上了。”
罗大嫂靠岸边近些,正好听了这话,忙道:“二弟,船在树后面。”
说着,她还转身指了指后头的柳树,弄的她的小木盆一晃一晃的,吓的岸上的凌珠直接喊了起来。
她这一喊不要紧,本来没事的罗大嫂,倒是被唬的差点一头栽到水里,惹得众人一阵的惊呼。
见闯了祸,凌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几声,也不敢再提下水的事了。
常山春难得见自家媳妇如此兴致高昂又活泼可爱的模样,直接大手一挥,“走吧,木头已经将船划过来了。”
凌珠见这么会功夫,罗丛柏已经将船弄了过来,忙转头看去,还真是。
有了船,谁也顾不得刚才的那点子乌龙,忙忙地一个挨着一个的上了船。
船比较小,喜妹和菜芯没上,站在岸上笑嘻嘻地看着,她们都算是水乡长大的,并不羡慕。
凌珠和邵韵诗都是正当年的少女,即使平时再是稳重,这会子也放开了。
只见她们俩,一会儿瞧着水里急蹿开去的鱼喊叫,一会摸了一窜饱实的菱角惊奇。除开这些,两人再是想摘莼菜,也不敢趴船头弯腰去摘。
船上的两位男士,各自护着自己心上人,惹得一旁的苗奶娘暗暗点头,将那点子淡淡的不平散了开去。
要说苗奶娘初初听到自家小姐的婚事,那是直接没晕过去。
要知道,在她心里,自家小姐那就是天上的月,不说寻个高门贵公子,那也得是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吧,再不济,那也得是个读书人不是?
可,居然是一个乡下穷小子。不仅如此,还常年不着家。
虽说,丛柏是她看着长大的,也知晓罗家人的好处,可也不乐意小姐就这么嫁了。
如此这般,她伤心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