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很凉,可吹不去人心底的烦躁。
小两口,不甚愉快地聊着苏州的那些烦心事,以及过后的处理措施。
邵韵诗知道某人担心自己,想事事了然。她不愿某人在外头牵肠挂肚,只能应承,日后事事告知。
话也只能到此,多的,她不想再提。
罗丛柏见她同意日后不瞒着,安心了几分。
不过,就眼前的事,他想了想,又问道:“难道你去青岛这事还是小孙氏传给白氏的?不,肯定是了,可白氏做什么要传回扬州?”
要知道,传回扬州,与她自己来说利益不大,更有可能暴露了她的眼线。
邵韵诗也有些奇怪,不过,她素来不待见白氏,也不愿多说她的话,便淡淡地道:“谁知道呢,反正白氏是肯定知道我回青岛的事了。”
话刚完,她猛地一拍手,“呀!怪不得,北平那边这么安稳呢,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罗丛柏被她这一拍弄的头大,直接问道:“北平那边还没死心?不,不行,我的叫田晨去北平打探打探,不然我不放心。”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邵韵诗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管好喜妹的大嘴巴。此时,她已经忘记要事事交代了。
遂,她咬着牙对罗丛柏道:“不用寻田晨,林音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
什么?罗丛柏愣了下,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邵韵诗看着眼前的灯火,鄙夷地道:“还能是什么,不过是想拉了我去换好处罢了。”
这还不算什么!罗丛柏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整个人仿如出鞘的宝剑,寒气肃肃。
邵韵诗不自觉地一抖,嗔怪地拉了某人握的死紧的拳头,柔声将林音传回来的消息,分说了一二。
末了,她冷声道:“他们这是白日做梦呢,你别同这些人怄气。”
罗丛柏看着邵韵诗,认真道:“你还是将事情细细说一说吧。”
林音只是传来邵老爷一家在北平的一些举动,并没什么能力知道了不得的辛密。
所以,邵韵诗说的简单,罗丛柏听的不清不楚。
邵韵诗在罗丛柏的催促目光下,只能又将早先白氏如何想诓骗自己去北平,以及北平倪家傻儿子相媳妇的事,细细道来。
这还了得,罗丛柏听了目露寒光,大有杀去北平的架势。
邵韵诗见他情形不对,忙安抚快要气炸了的某人,道:“你别急,听小音子说,倪家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林音一直有传信给你?”罗丛柏实在是怕这消息太久,会误事。
邵韵诗忙点头道:“我给她留了上海新住处的地址,那里也能打电话,所以,我能及时收到北平的新消息。”
这还差不多,罗丛柏知道林音的父亲在北平的邮政总局工作,算是信了邵韵诗的话。
见木头神色缓了好多,邵韵诗这才吁了口气,刚才木头的神色真是太吓人了。
知道自己刚才吓到了小女人,罗丛柏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
邵韵诗就怕某人唉声叹气,忙安抚道:“你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