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他不由的咋舌道:“嫂子可真是豪气,这汽车虽说有钱就能买,可到底要有人脉才能弄到。”
邵韵诗没觉得田晨这话不好,笑着解释道:“我表舅做着洋行的买卖,买车还是不成问题的。”
田晨记起了上海闫家的生意,倒也不差,点头道:“确实不错,嫂子表叔可不是凡人,洋人还是给几分面子的。”
“表叔留过洋,认识的人多些。”邵韵诗解释道。
罗丛柏昔日在JS省委工作的时候,常来上海办事,对路况十分熟悉。没理会俩阔气的人絮叨,只留意街面上的情况。
过了会,他看了看手表,对前头开车的罗成道:“前头拐弯的石头桥处停一下。”
布罗成知道罗姑爷不是个简单的人,也不多嘴,只点头应下了。
邵韵诗和田晨都是知事的人,也不多问。
只邵韵诗有些担心,看了眼身边的人,“这里人多眼杂的,若是你事情不急,咱们还是往前走一段再停车。”
罗丛柏和狗子约的就是这里,不好多说。
他只摇头,安抚地摸了摸邵韵诗的手,道:“没事,你看我这样,谁还认识?”
田晨知道上海的形势比之扬州不知复杂了多少,想了想,还是转头插话道:“我看你还是别出去的好,你是没人认识了,可我们这一大帮人都有可能被人给认出来的。”
布罗成机灵,直接道:“姑爷若是放心,直接过了那石桥,回头我再载着你过来。”
罗丛柏看看身边的媳妇,点头道:“这也成,横竖我们也没定时间。”
没定时间你急个什么?!车里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罗丛柏瞧不见前头,但是看得见身边媳妇的神色,也有些无奈,只得解释道:“这不是狗子没怎么来过上海,我怕他等急了吗。”
原来是狗子,布罗成也认识,直接道:“若是接狗子话,就简单了,我和他认识,回头我一个人来就成。”
这话,罗丛柏微蹙着眉头,没有立马应下。
要知道,狗子也来上海的事可是机密,他之所以告诉眼前几个,也是因为狗子必定要露面。
可让罗成去接头,这事就不好交代了。毕竟,这是工作上的事,谁都不能接手。
邵韵诗皱眉看着罗丛柏,知道有些事他放不开手,便转而问道:“若是和你接头的是狗子的话,你还是住到我那去的好。”
船上商量好的事,这会子邵韵诗变卦,罗丛柏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
叹了口气,他迟疑了下,道:“回头我见了狗子,问问情况再说吧。”
这是有松动了?邵韵诗心里掠过一阵高兴,带笑道:“那好吧。”
几人正说着,田晨眼尖的正好瞅见躲在一处角落的狗子,忙喊罗成开慢些。
罗丛柏机警地撩起车帘,往四下打量了番,见没什么不对劲的,便道:“车别停,叫狗子自己去绍公馆。”
狗子去过绍公馆,认路。
邵韵诗便点头道:“也成,你是写纸条通知他?还是怎么弄?”
狗子是罗丛柏手下多年的兵,两人之间自有联络的法子。
遂,罗丛柏对罗成道:“你车尽量开的慢一些,但也别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