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知道,也没提醒她。
田晨是住惯公馆的人,对这些很熟悉,便直接道:“那我就先去房间梳洗下,你们就别操心我了。”
说完,他就等着邵韵诗指派房间了。
罗丛柏还没来过绍公馆,见师弟如此不见外,也没觉得如何。
他看向邵韵诗,直接道:“自家兄弟,你随便安排就好。”
邵韵诗还没好好看过这里,有些为难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哪间好?”
田晨听了,乐道:“那好,嫂子只要告诉我哪些房间已经有人住,就成。”
邵韵诗也不同他客套,点了点头,“前搂就我带着晓冬和喜妹住,晓冬住我楼上右手边,喜妹住我楼下的右手边,布一叔他们几个都住后头楼里。”
说着,她便指向自己楼上和楼下的俩个房间,都在西边。
因为地方大,邵韵诗一人便占了两处房间,方便她随意挑选。
田晨听了,看了看楼上邵韵诗的房间,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他看了眼师兄,便道:“我就住楼下吧。”说完,他忙又道:“嫂子的书房可是在楼下东边?”
邵韵诗点头道:“你猜的?”
田晨笑了道:“东边墙外有几杆翠竹,我猜那定是书房所在了。”
邵韵诗想想田晨的家世,笑了笑,“我这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这就是了,田晨便道:“那我就住书房隔壁那间。”
邵韵诗亦无不可地道:“随你怎么住,横竖书房还没用起来。”
田晨见能住,也不管其他了,直接拎了行李,道:“我这就先去梳洗一下,连着赶来上海,我可是还没好好休息过。”
罗丛柏知道,他这是为了赶来上海,将扬州那边的差事紧赶着做了,人肯定疲累。
遂,他便点头道:“嗯,你赶紧去吧,稍微睡一下也没什么,等午饭好了,我再叫你。”
田晨见师兄也赞同,便打了哈气,拎着东西往东边客房去了。
他一走,屋里也就只剩下罗丛柏和邵韵诗了。
两人相视一笑。如今她们已然定了婚,也不必避讳什么了,直接挨着往沙发上一靠,舒服地出了口气。
稍微缓了口气,邵韵诗有些担心地道:“喜妹晓冬和磊子还没到,可别出什么事?”
罗丛柏发笑道:“你担心他们做什么,有晓冬这个地头蛇在,还怕别人找晦气?”
邵韵诗想想刚才晓冬的表现,板了脸道:“这丫头确实野了,这一见面,只晃了下,就不见踪影了。”
罗丛柏很想说,这都是你惯的,可惜不敢,只含糊道:“别管她了,如今布一叔和周师傅在,有她受拘的时候。”
邵韵诗心里还惦记着狗子的事,也没多说,便问道:“狗子先你一步来,可是上头有什么确定的指示?”
狗子的事,罗丛柏还没同邵韵诗细说。
他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解释道:“我这次回学校,大概就要忙着毕业了。……”
“呀,真这么快?”邵韵诗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