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也不是轻浮之人,虽说田晨还昏睡着,也还是笑了笑,顺了小女人的意,放开了她的手。
他说起了正事,“瞒姑,我猜这次若是交了这古方,组织上定要寻你我谈话,你可想好了如何对答?”
两人虽没就这个话题说过什么,可彼此心里都有数,早晚总有这么一天的。
尤其是这次到上海,柯美霞表现的那么明显。
邵韵诗并不觉得要担心什么,横竖,她不会为害木头的组织,就算是为了木头加入他的组织,也不算什么大事。
遂,她淡定地收拾着手上的东西,还有余暇拿出个丸药给罗丛柏,“你将这个给师弟先含着。”
罗丛柏见她不慌不乱,安心了不少,“你也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邵韵诗好笑地看了眼男人,小声道:“我自然是跟着你的,一切你说了算。”
这话听的罗丛柏心头滚烫,可他又实在是舍不得瞒姑吃苦,要知道一旦走上这条路,那将是荆棘满地。
见他并没接话,邵韵诗知道罗丛柏的忧心。
想了想,她拉了男人的手转过屏风,小声道:“你也别担心,组织上看上我的原因,无非就是制药这块。”
说起这个,罗丛柏无奈又痛苦,“是呀,咱们组织上困难,当局对药这一块又封锁的严,所以,因为缺医缺药,好多同志都丢了性命。”
邵韵诗安抚地拍了拍男人,眼眸里带着点小狡黠,道:“所以,我留在大上海多学些医术,日后不是更有用。”
只要不离开上海,邵韵诗觉得她的生活没什么变化。
罗丛柏听了这话,有些吃惊,“怎么,你打算改学医学了?”
邵韵诗正好见晓冬端了热水来了,便对罗丛柏道:“你先去给师弟全身擦一擦,这时候不能受凉,有话我们回头再说。”
看着热水,罗丛柏想想也只能如此了。
邵韵诗见他转了过去,便拉了晓冬出去了。
晓冬的八卦因子早就要爆了,一出了客房,直接问上了,“师姐,田大哥不碍事吧?”
邵韵诗点头道:“嗯,伤的不算重。”
晓冬吁了口气,“这就好,可知道是谁伤的他?”
这丫头,邵韵诗板了脸,没好气地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该问的别问。”
晓冬不服气地道:“田大哥又不是那些人,我关心关心也不可以呀。”
邵韵诗知道说不通她,只得转了话头,“回头我叫罗成送喜妹去苏州,你监督磊子同飞鸿哥学开汽车,日后他得和飞鸿大哥间隔地送我上学。”
晓冬一听叫她磊子哥学开车,激动了,忙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回头我想去哪,直接叫磊子哥送。”
想什么美事呢,邵韵诗斜瞥了她一眼,“我房里有给老姑奶奶写的信和带的东西,你看看若是喜妹都收拾好了,便叫她带上。”
晓冬知道这是师姐嫌弃自己聒噪了,无法,只得嘟着嘴去办事了。
喜妹是吃过饭走的,走的时候,大包小包不少带,东西太多,无法,只得又安排了个护卫跟着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