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鸣又道:“且,教会校方在这方面抓的特别严,搞不好学生会被直接开除,所以,这次的游行,便没通知你们这样的学校。”
邵韵诗意识到,这次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了,问道:“规模如此大,领头的都是哪个学校的?”
这话问的有些过了,可曾一鸣也不过是跑腿打杂的,没多想,便道:“各个学校的学联和学生会,以及老师们。”
这样,邵韵诗略过,“那请愿的口号?”
说起这个,曾一鸣精神一振,“咱们为的,一是声援长城驻军的抗战,二是反对内战。”
这事就很大了,邵韵诗心头惴惴,当局只怕要严抓了。
布飞鸿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很显然,这些学生们的行动被人窥得了先机。
遂,他便对小姐道:“小姐还是先去学校,剩下的事,我陪着曾公子去办。”
邵韵诗知道他是要摘开自己,便点头道:“我今天有重要的课,缺不得。且瞧着形势,我们学校铁定要点名,那就先送我去学校。”
说完,她略想了下,便又道:“飞鸿大哥,你受些累,去法学院寻一寻茹倩。”
到底,她还是很担心仇茹倩的安危。
曾一鸣见自己没请求,邵学妹便主动提了帮忙,眼眸一亮,直接道:“谢谢学妹了,茹倩他们的集合地我知道,只是要劳烦布大哥了。”
邵韵诗见他同意,也就放心了,刚好她的学校到了,便下车走了。
布飞鸿对曾一鸣他们要做的事,没什么兴趣,一群文弱书生哪里是政府的对手。
遂,他便边开车,边问道:“仇小姐她们集合地,可好找?”
曾一鸣知道请别人帮忙,不能一点有用的都不说,便将自己知晓的地址说了说。
见他还算上道,布飞鸿点了点头,对找人多了些信心。
他们这边忙着找人,邵韵诗一进了学校,就察觉出了不同以往的气氛来,人人脚步飞快,行色匆匆,不再是三三两两闲散地走了。
邵韵诗在学校里还没交到特别铁的朋友,遂也没谁特意透露些什么给她。
不过,在她进教室之前,倒是有个教中文的女老师喊住了她。
“胡老师好。”邵韵诗极为礼貌地打了招呼。
胡萍是这所大学的中文系老师,管理学校内刊,对投过几次稿的邵韵诗极为喜欢,彼此也交谈过,对她的文学素养很是推崇。
见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眼前,胡萍满眼的青春气息,一直压在心头的忐忑都少了不少。
心情转好,胡萍满是关切地道:“你今天别到处走,校外很乱,校内也不安生。不过,也别怕。”
邵韵诗知道胡萍肯定知道点什么,不过,对方只是友好地提点,她不便多问。
如此,她便点头道:“知道了,我来的时候,路上确实很乱,还看见流氓在追打学生。”
“啊?”显然胡萍并不知道这点,一下子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