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瞧着架势,有些莫名。
邵韵诗见他这样,有些发笑,不过事情急,她压着笑意,小声说了几句。
罗成听的更发傻,他很是诧异地看了眼屋里的喜妹,不知如何接话,只木着脸带着人走了。
送走了喜妹和罗成,邵韵诗突然就没了做事的心情,人有些郁郁地呆坐在房间的凉榻上,思量着,是不是去一次青岛?姆妈和弟弟们早就来了电报,说想她了。
就在邵韵诗半梦半醒之际,距离上海不远的一处小镇上,匆匆来了一队人。
好在有夜色掩映,又有人接应,这群人才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木同志,这趟辛苦你们了。快,快,先带孩子们用些吃的,回头咱们再谈。”来接应的人是个中年人,一看就稳重老成。
被称作木同志的人,显然就是化名的罗丛柏,当然他不仅改了姓,还易了容。
只见,他机警地四下瞄了一眼,又接到了狗子的眼色,这才点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同苏同志客气了,先安顿孩子们,有话咱们回头说。”
老苏同志也是老地下党了,处理事情极有分寸,听了,忙和罗丛柏一道张罗安置孩子们。
待众人忙罗好,夜已经深了。
老苏同志感叹道:“亏的孩子们都乖,要不然可要糟了。”
“怎么,这里也有人监视巡查?”狗子直接追问上了。
这也不怪狗子,这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盘查和惊险,好几次都差点出事了。
好在团长经验足,人脉也广,这才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老苏同志知道当前的形势,心里惴惴的同时,也是头疼,道:“咱们这里不是苏区到上海的毕竟之地,来往盘查的不严。”
听他这话,罗丛柏等舒了口气。
怕大家失了警惕,老苏忙又道:“不过,镇上也有好事之人,孩子们平日还是不能出门。”
罗丛柏知道,他们这次的主要的接头人,就是眼前的老苏同志。
遂,他想了想,便道:“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送这批孩子去上海。”
俩人接头的时候,就说出了任务,这时候不过是再确定一下。
老苏点了点头,“除开孩子,另外那些人,都是咱们的同志?”
他接到的命令只有护送安排孩子们。
罗丛柏知道老苏问,才合规矩,也更让他安心。
遂,他便解释道:“自己同志,几个都是要紧的伤员,身份我不便透露,想来老苏同志能理解他们的重要性。”
老苏同志是直接受命于中央领导的,尤其在上海中央全部撤离上海后,他所在地方的重要性就更是突出。
不夸大的说,老苏同志目前就是整个上海党、委最要紧的领导了。
且,老苏同志还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在小镇上经营着一家茶厂,附近的山头有一半是他家的。身份掩藏的十分成功。
这也是他留在此地坚持革命的原由。
如此重要的人物,被直接安排接应罗丛柏一行,可见党中、央对这一行人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