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闫彪的话并不过分,先不说之前邵韵诗没做买卖的时候,就十分有钱。
到了如今,她在沪上的生意,看着不起眼,实则走的是精品路线,赚的是有钱人家女子的钱,更甚至远销海外,利润丰厚的很,还不着人眼。
所以,闫彪才有此一说。
邵韵诗听了转述,啐了一声,“他这是贫嘴惯了,可惜,只是个嘴上厉害的,真要他拿钱,他又缩手了。”
这话谁都不好接。
布飞鸿只笑笑,便道:“我回来就是报个信,还得回去等着差遣。”
晓冬忙道:“是这话,阿彪少爷手里没人,如今的事顺利倒是顺利,再进一步,就得要使唤人手了。”
邵韵诗点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有好也有坏,可与他们所谋之事,算是开了个好头。
有了开始,多派人手协助,就更是该当了。
大概是事情确实顺利,没两日,闫彪亲自来了绍公馆。
大家一直都在等他,邵韵诗连去陆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为这,差点叫陆家人瞧出端倪来。
好在,闫彪知道邵韵诗最近的行程,来寻人说事,也是定在了下午。
叫邵韵诗感慨他办事越发老道了。
救人这事闹了大概其快半个月了,八月过半,天气也有些回凉。
大家都坐在小花厅的过廊处,小风吹着,倒也惬意。
闫彪安坐,吃了茶,才瞧着一众焦急的人,笑了道:“都把心放肚子里去,这事八成能准了。”
他这话,无遗是颗定心丸,众人都出了口气。
今儿在家的人比较全,飞鸿罗成,甚至布二都在。
邵韵诗见他摆谱,更放心了,“说说吧,事情到了哪一步?”
闫彪也不再拖拉,直接道:“前头劫囚的那些人,已经定了身份,饶是再大的能耐都不可能捞出一个来。”
这话听的众人心头惴惴。
布二这几日也在外头奔忙,为的不过是觑着空挡,能搭救一二。
他可是知道那些被抓的人里头,大多年岁都不大。
听了这话,他暗叹一声,问道:“劫囚的人我没怎么瞧见,可那些被抓的人,我看大多无辜,有些孩子还在襁褓中,难道也分个党派?”
闫彪跟着一叹,“是这话,古人常说,罪不及妻儿。如今这世道,真真是没处说理。”
邵韵诗问道:“阿彪,你可知道,这些人如今被关在哪里?”
闫彪道:“估计,定罪大的肯定是关押在秘密监狱,罪小的,比如那些妇女孩童,八成会交给市警察局下辖的监狱吧。”
“管得过来吗,我瞧着人抓的不老少呢。”罗成道。
闫彪给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等风头过了,那些无辜之人,肯定要放出来的。”
“啊,这么好?”罗成不信道。
晓冬撇嘴,“那些人怕是嫌人家白吃白喝吧。”
布二很想啐这俩个二百五,索性不理,只问闫彪,“你可知道怎么个放人法?”
“如何放,自然是钞票了。”闫彪发笑道。
邵家众人眼眸齐闪。
闫彪见他们这样,哪里还不明白,这些家伙打了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