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四年第五次反围剿开始,没多久,组织和沪上就失去了联系。
甘棠也知道沪上形势,他前几年调过来,还没怎么开展工作,便和组织上断了联系。
遂,他只能独自创业,多亏了邵韵诗的帮衬,才在沪上站稳了脚跟。
如今,组织上要调新人来沪上重组,就沪上的复杂形势,可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不过,想来组织上不会不考虑这些,且等着吧。
甘棠见邵韵诗一脸担忧,便劝慰道:“我救下的那些同志,等大局定了,就能得用了,也不怕新同志来了不适应。”
这几年,甘棠也不是单纯地创业,还暗地里帮助落难的同志和吸收有潜力的人。
这些,绍公馆诸人都知道,也有他们帮忙救人的时候。
不过,这时候,他这话听的邵韵诗一愣,问道:“你这是由暗转明了?”
甘棠知道这样很危险,可也没退缩,点头,“丛柏直接和我联系了,上头的意思是,让我参与上海党组织的工作,你这边还由我牵头。”
邵韵诗听了眉头一皱,不觉得这主意有多好。
甘棠见她误会,忙解释道:“别担心,你这里,照旧不必露了行迹,仍由上头直接领导。”
“也行,那你的职位呢?”邵韵诗看着甘棠道。
甘棠摇头,“具体的还没定,不过,不会是外线,肯定是负责具体的事。”
邵韵诗想想甘棠现在做的事,担心道:“你的身份特殊,认识的人面极广,不宜被太多人知道身份。”
甘棠叹道:“上头也知道这情况,可如今无人能用,只能我暂时顶上了。”
邵韵诗见他口气,知道这事是改不了的,忧心道:“沪上的秘密警察厉害的很,你这样也不利于工作呀。”
甘棠倒不怕这些,无所谓地道:“弟妹放心,我会藏匿身份工作的。”
邵韵诗不太看好,“都是自己同志,你能一直藏着身份。”
甘棠显然也知道不可能,抿唇道:“弟妹的易容术可是极佳的,到时候助我一把不就行了。”
他这话不是临时说的,而是事先想过。
“易容只能改变容貌,对于身高,语气,行动习惯,都不是能轻易改变的。还是从根本上想想法子的好。”邵韵诗不赞同道。
甘棠自然知道这些,笑着道:“只要弟妹肯教我易容,其他的我会处理好的。”
这是打算学艺了,邵韵诗好笑地看了眼鬼坏的甘棠,“这个容易,晓冬已然出师了,你若是想学,直接找她。”
这么容易,甘棠愣了下,感激道:“谢谢弟妹了。”
邵韵诗可不是敝帚自珍之人,摆摆手,没在意,只问道:“这次丛柏回来,是直接参与沪上的工作,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甘棠抱歉道:“具体的我没权知道。”
邵韵诗一叹,“这一晃,几年过去了,也不知他吃了多少苦。”
怎么能不苦,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大部队被迫转移,一路艰险,追兵无数,环境恶劣,吃穿自然顾不上,甚至因缺医少药牺牲的更是不再少数。
如今,人还能传回来消息,可见天可怜了。
如此一想,邵韵诗倒是高兴了几分,“他们几时到?”
甘棠见她总算是露了些笑模样,悄悄舒了口气。
这几年,他看着这位大家闺秀式的女子,是如何独自艰辛地撑起这一大家子。
不止如此,她还抵住了陈洋这位高学位高身份的世家公子的诱惑,等着自家兄弟的归来,此情可待日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