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桩婚事如此美满如意,那何不将希儿妹妹许配给他呢?”瓶儿反唇相讥。
“那怎么可以?希儿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呢?希儿自幼体弱多病,自然需要寻觅一位温柔备至、关怀体贴的如意郎君才行啊。”妇人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瓶儿的内心再度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深深伤害,她原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再会为母亲的言语所伤痛,但此刻听闻这番话,心头仍不禁泛起一阵隐痛。
同样身为母亲的亲生女儿,希儿和她之间的待遇竟然如此天差地别!这究竟是为什么?
廖云芳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你这位做母亲的也未免太过偏袒了吧!小女儿就是你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而大女儿却仿佛成了你随手从路边捡回来的野草一般不受待见!”
“你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最好少插手我们家的闲事!来人啊,把他们给我送走,郑府可没闲工夫去招待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妇人显然毫无自知之明,不仅对瓶儿漠不关心,甚至还将与瓶儿有关的人都视为无足轻重之辈。
“不三不四之人?你居然敢把本军师和将军大人称作阿猫阿狗?本军师倒是当真钦佩你的胆量!”廖云芳冷笑一声,满是不屑地回应道。
梁静茹到底给了她多少勇气啊!竟然使得她胆敢如此口出狂言,去议论将军大人与军师大人?!
\"什么?你们竟然是将军大人和军师大人?\"
易水寒眼神冰冷地盯着瓶儿的母亲,声音低沉而带着威严:\"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西北大营将军易水寒!\" 即使对于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并不了解,但这位母亲如此直白的话语,他还是听得明白——这位做母亲的对小女儿的偏爱简直没有底线。
紧接着,廖云芳也自报家门:\"本军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西北大名鼎鼎的军师大人廖云芳也!\"
两人的名号一经亮出,那妇人顿时被吓得不轻。
她万万没有料到,堂堂一位将军和一位军师,竟然会亲自护送她的大女儿回家。
妇人脸色瞬间变得谄媚起来,连忙陪笑着说道:\"哎呀呀,民妇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知道原来是两位大人驾临寒舍,请两位大人千万不要怪罪于民妇啊!\"
然而,廖云芳却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回怼道:\"哼,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妇人脸色一变,急忙岔开话题道:“你这死丫头,将军大人和军师大人亲自送你回来,你竟然一句话也不说!瞧瞧这下可好,闹出这么大笑话来!”她一边责备着,一边狠狠地瞪了瓶儿一眼。
而瓶儿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心中早已疲惫不堪,对于母亲的怪罪已经习以为常。
在母亲眼中,似乎所有的过错总是归咎于她这位长女身上。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母亲首先想到的便是指责她、怪罪她。
瓶儿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甚至连反驳的念头都已消失殆尽。
她知道,即便自己解释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因为在母亲的心目中,她就是那个永远犯错的人。
这种偏见与误解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瓶儿喘不过气来,但她又无力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