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会儿,大总裁的眼睛就已经自己给自己加上滤镜了。
浑身黑泥的崽子在他眼里变成了带着点脏的可怜小奶猫。
那双圆溜溜的葡萄眼在他眼里也额外的加了一层泪水滤镜,可怜巴巴,强忍眼泪欲哭不哭的望着他。
黑泥敷面膜的脸上也自动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肉脸上这儿一抹灰那儿一抹灰,正举着自己的小爪爪托着小奶音和他撒娇:“粑粑,爪爪,痛痛~”
这那儿还受得了???
男人眼中眸光一柔,还不等他说什么,下一秒。
小家伙就呼哧呼哧的跑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薄时郁见状,连忙又招呼着薄舒然往旁边躲了躲。
嗯。
这事他有经验。
反正躲远点总归是没坏处的。
薄舒然虽然不知道薄时郁为什么要躲着崽子,但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也还是跟着往角落站了站。
然后的然后。
下一秒,她就看到那跑过去的奶团砸左看右看了一会儿,突然神秘兮兮的把爪爪揣进了兜里。
踮着小脚丫往自家粑粑面前凑了凑,和得了什么大宝贝一样,小家伙压低小奶音嘟嘟:“粑粑,珠珠有礼物要送给粑粑,粑粑泥表让锅锅姐姐看到了哦~”
“锅锅姐姐辣么爱珠珠要系鸡丢珠珠没给锅锅姐姐准备礼物肯定又要怪珠珠偏心惹~”
戏精的崽子撒撒手,颇有种爱妃争宠这个要亲那个也要亲的无奈感。
薄宴州:“.........”
嘴角一抽,但对于崽子单独给自己带礼物这事来说,大总裁还是很满意的。
呵!
他就说崽子最爱他!!!
便宜儿子还不服气?哼哼,等他拿到礼物他就天天在便宜儿子面前晃悠,他气死便宜儿砸!
就这么想着,下一秒,崽子就从来兜里抓了把黑豆豆放进了自家反派爸爸那如玉的掌心里。
与料想不一样,还以为是直接从后院摘了朵花的男人拧拧眉,拿起一颗黑豆豆仔细看了一阵后,依旧不认识的他决定不耻下问:“这什么?”
老实巴交的崽子揣着爪爪,摇摇头:“不鸡丢哇,珠珠地上捡嘟,感觉系野生嘟巧克力豆豆,粑粑你吃不吃哇?”
薄宴州反问:“你吃了?”
孝顺的崽摇头:“珠珠没吃,都给粑粑吃~”
哟。
还挺孝顺。
他挑眉。
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样好不温馨,唯有一旁察觉到不对劲的管家神色古怪的凑上前。
盯着那野生的巧克力豆看了半晌,他艰难开口:“emmm...先生,五天前晏礼先生来的时候顺带着牵来了一头小羊羔,美其名曰养大后可以给三少和小小姐补补身子,但那羊羔生性顽劣,每日,都会越狱出逃...”
“四天前,羊羔越狱出逃把后院东墙的花糟蹋了,三天前羊羔不满被关嗷叫了一下午,然后被听肆少爷以扰民为由绑了起来。”
“一天前,羊羔被放,感觉心里应该很不服气,故而又越了狱...”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男人侧眸反问。
“所以...先生,呃...您手里拿的这个...不出意外...应该是没及时被清理掉的羊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