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好胆气!好计谋!钟拳心里又是夸赞一番,脚下可没闲着。感到腰部稍稍一松,钟拳赶紧提腰发力,一条腿挣开束缚,瞄着自己双腿的蒙面人顺势发力,一记力量十足的正蹬将那人踢出两米,同时挣开另一人的控制。
另一人见状赶忙拉开距离,摆好架势准备迎敌。钟拳却不纠缠,站在王金豆身前把他护在身后。
“金豆!赶明儿我带你去见见老二,你小子,是块好汉的料!”
“哈?不是,拳叔——”
那人见钟拳摆好架势,也不担心误伤到王金豆,二话没说就掏出牛仔左轮瞄准了钟拳。漆黑的枪口正对着钟拳的眉心,吓得王金豆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已不是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脑袋,钟拳脸色平静,左腿斜向前跨了半步,正打算扑向前去以命搏命,右腿却突然重了几分。
王金豆突然拼死抱住钟拳右腿,整个人如树懒一般缠住钟拳,嘴上不停地喊着,
“错了拳叔,搞错啦!”
这真是要让亚瑟开了枪,自己在唐人街算是没法混了。
“金豆!你干什么!”
“搞…搞错了!拳叔!”王金豆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钟拳腿上力道则又加了几分。
三人正在对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钟拳一分神,让躺在地上的蒙面人抓住了破绽,双手抓住钟拳左脚踝用劲一拽,钟拳便仰面摔在地上,王金豆也狠狠摔在钟拳怀里。
亚瑟连忙上前拿枪抵住钟拳脑门,一旁的蒙面人一把扯掉面巾,不停地揉着刚刚被踹的胸口。
“靠,中国人都这么能打的吗?”何西阿疼得龇牙咧嘴,又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钟拳双腿上,王金豆也顺势爬了起来,大口着喘着粗气。
楼上的打斗声也告一段落,一个人影磕磕碰碰地从狭窄的楼梯滚了下来。那人浑身是伤,还缺了两颗门牙,正是谢尔弗。
楼上的华人青年匆匆赶下来,见到眼前一幕连忙又把谢尔弗挟持住,嘴里刚想招呼外面的堂众冲进来,转念一想,怕对方狗急跳墙朝钟叔下毒手。可不能置钟叔不顾,便绞尽脑汁搜刮出自己回的,为数不多的两句英文:
“法克!油!”
“阿水哥,误会了!咳!误会!”王金豆喊道,“偏屋!骏迪现在很安全,正在偏屋睡觉呢!”
被称作阿水的华人青年见眼前是王金豆,脑子也是突然宕机,不明白事情怎会发展到这般模样。
“金豆子,你咋也在这呢?”
王金豆没好气的说,“这是我家,我咋不能在这?”王金豆揉了揉脖子,自顾自地倒了杯水,灌了下去。清清嗓子后,王金豆转向对着钟拳深深作揖道,“拳叔不要怪罪,我对着王家祖宗立誓,事情内有玄机,请听小子一言。”
“瞧见没?中国礼仪,见人先鞠躬,学着点。”何西阿歪头对亚瑟嘀咕着。
钟拳也是奇怪万分,但王金豆在唐人街本来就是人小鬼大的孩子王,有时说的话也颇具道理,停止了反抗。
亚瑟二人松开钟拳,摘下面罩,何西阿还郁闷地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哪有什么臭味儿!何西阿不爽地想到。
这是怎么个意思?阿水头上一团黑线。
为什么又被揍了?谢尔弗欲哭无泪。
……
“如此说来,这人便是杀人的凶手了?”听完王金豆的讲述,钟拳看着一脸挫样的谢尔弗,不禁怀疑到,“这也不像啊。”
“拳叔,现在洋人下九流都敢骑咱头上,何况他呢!”
钟拳神情闪过一丝悲愤,他向东方眺望片刻,回过神来。
“金豆子,你可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啊。这洋瘪三杀掉的,是洪休的妹妹,杨破没过门的媳妇,长平帮的千金二小姐,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