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豆惊愕地看着那逐渐失去生机的苍老面孔,嗓子如同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穆勒先生的胸膛上被打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精贵的西服被鲜血全部染透,显然是活不成了。
“救、救她……救…公主……”
穆勒先生死了。
一时间,整个城市像是被冲散的棋盘一般陷入了混乱之中。伪装成马车夫的铜牙也趁机从怀里又掏出一把双动式左轮,两把手枪不由分说地倾泄着子弹,一时间竟把几个保镖死死压制住。
王金豆先是盯着穆勒失去光彩的瞳孔发了会呆,然后如梦初醒般地在穆勒的身上摸索起来,接着钻到了马车底下,静静观察着一切。
大芬利跪在那个中年队长一旁双手抱头呈鸵鸟状,嘴里也惊恐地大声尖叫道,“你们几个废物!竟然被一个人给压着打!那个谁!还击!还击啊!!!”
那个中年队长则丝毫没有理会大芬利的无理要求,嘴里喃喃自语在记着铜牙的开枪节奏,“射速很快,双动式,杀伤力不大,还剩五……就现在!他要没子弹了!”
等约莫着时机差不多了以后,他深吸一口气,提枪、拉栓、瞄准、射击,一套动作干练至极。这个距离之下,步枪的穿透性被发挥的淋漓尽致,高速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击穿了铜牙的右臂,痛得铜牙放下手中一枪,顺势一个翻身躲到了马车后面。
老手!铜牙心里暗想道。
“好枪法!那个谁!快上!压着他打!”大芬利见状连忙指挥道,然后当即招呼两个保镖赶紧压上。
就在那两名保镖刚刚走出掩体,那中年队长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急声喊道,“别!别出来!酒吧里还有同伙!”
就在这一瞬的时间,巴士底酒吧一楼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趁着那两人愣神的功夫,两发霰弹喷射而出,可怕的近距离大杀器瞬间将两个保镖打飞了数丈远,直接葬送了性命。
中年队长怒骂一声,接着探出掩体,枪口直指门口处,正要扣下扳机,门口却走出来一个哭哭啼啼的金发女孩,后脑勺上顶着一只上膛的手枪。
伊莎贝拉!王金豆在马车底紧紧咬住了嘴唇。
“好样的,杰夫!真是漂亮的两枪啊!”铜牙探出半个头一边观察一边哈哈大笑起来,“那边的人!我劝你们不要乱动!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卢森堡皇室的公主!可千万别打坏了她的脸!尽管那脸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哈哈哈哈哈!”
大芬利被羞辱的面红耳赤,活像一个猪头,他大声训斥着迟迟不肯开枪的保镖们,声音歇斯底里到了极致,“开枪啊!你们开枪啊!还在等什么!那个谁!你不是准吗?打他啊!”
中年队长不为所动,甚至直接把枪立了起来,他扭头冷声问道,“你是要我射杀一个女孩吗?”
大芬利被中年队长的气势吓到,唯唯喏喏地不再吭声。
见对面没什么反应,铜牙赶紧招呼道,“快快快,过来!我给你掩护!操蛋了杰夫,对面有个好手!你来驾车,我去后面看着……哎~呦~呦~看看我在车底发现了什么!小子,你可有落我手里了!杰夫!把他们都捆好!我们要走了!拜拜各位!”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伊莎贝拉和王金豆被扔上了马车,马车随后在铜牙的嘲笑声中扬长而去。确认劫匪已经走远,大芬利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你们完了!完了!我不会给你们出一分钱!竟然放走了他们!真是可笑!那个谁,说你呢!为什么不听我指挥!”
中年队长朝大芬利走近几步,然后猛地一枪托把大芬利直接干倒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去你娘的!老子名字叫罗斯特·考波恩!他妈的给我好好记住了!”
一大批警察姗姗来迟,名叫罗斯特的中年白人吐了口浓痰,吊儿郎当的骂了一句,“去他妈的腿短条子!”
他走进巴士底酒吧,拔出小刀给所有被捆在地上的人们松了绑,然后一屁股坐在吧台上,随便拿起半瓶酒喝了起来。
“去他妈的脑残酒!”
“去他妈的安保公司!”
“去他妈的圣丹尼斯!”
“去他……你干什么?”
只见卡拉汉先生扛着霰弹枪流着鼻血朝罗斯特问道,“想跟我走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