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渺楼位于京都内城,左侧有一条二十丈宽的河流,秋风吹过,水面波光粼粼。
河岸上是坐立着一座座木楼,极为气派雅致,最高的木楼有三层,站在楼上正好看见这条波澜壮阔的河流。
楚凤歌身边带着姜锋和曹安二人,看着烟渺江,不由得心想:这地方适合钓鱼啊!
“曹安,去给朕找根钓竿,朕要甩两竿!”
幼薇愣了一下,道:“皇帝哥哥,还钓什么鱼?赶紧走吧,前面就是这次文会的地点了。”
楚凤歌说道:“不急,现在才酉时,文会还要戌时才开始,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足够我钓鱼了。”
幼薇公主急道:“哎呀!这场文会我也是举办者,不能迟到的呀!”
楚凤歌道:“这样啊,你自己先进去吧!过会我自己进去。”
幼薇公主见皇帝哥哥决意要钓会鱼,只好蹙着淡眉道:“好吧,那我先去了。”
“皇上,咱们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做?”姜锋走上前问道。
楚凤歌道:“你去给我挖些蚯蚓过来。”
姜锋:“……”
皇上还真的打算钓鱼啊!不是故意支走幼薇公主要吩咐什么事吗?
……
烟渺楼一处雅阁中,简洁雅致的茶室里,两个老者相对而坐,当中放置着茶炉,炉水在炭火下不断冒着白烟。
居中的老者身穿布衣,头发随意披散着,显得几分的洒脱不拘。
另一个老者身穿一袭宽松的青色长袍,一丝不苟,相貌透着几分的威严。
光看这两人的穿着,只怕谁也想不到,这两人竟是大乾七大家的两位。
身穿布衣的是钟离忧,一身青衫的是顾清秋。
“名满天下的钟离大儒,怎么会为幼薇公主请动,来做这场文会的评判?莫非你有了入仕之心?”顾清秋端起茶水,轻轻吹着热气道。
钟离忧笑道:“十几年前我便已不愿涉足那个朝堂,何况如今?”
顾清秋停下饮茶的动作,看着他道:“那你此番所为何来?”
“我说兴起而来,你信吗?”
“信。”顾清秋浅呷茶水,闲聊道:“当今朝堂武威侯一党只手遮天,后宫太后垂帘听政,皇帝昏庸无能……大乾到处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你能出朝堂之外,做个闲云野鹤,也是不错。”
钟离忧端起茶杯,道:“说起来,最近皇帝做的一件事,你可听说了?”
顾清秋瞥了他一眼道:“江淮杀商一事?”
“不错,你怎么看?”
顾清秋摇了摇头,轻哼道:“若问我的看法……这皇帝行事暴戾,胡作非为,若非大乾皇室无人,皇帝已经被废了。
既便如此,朝堂文武想必也有了废帝的心思。一旦武威侯要废帝,大乾江山必将改姓,到时,天下必乱。但,这也是当今皇帝自取灭亡。”
钟离忧将茶杯凑到唇边,又放下,摇头道:“皇帝尚幼,或许还能改变呢?”
顾清秋皱眉看着他:“你难道还有匡扶大乾社稷之心?”
钟离忧没有开口,顾清秋摇头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你武艺虽然超凡,神魂修炼也远超旁人,但终非武威侯的对手。”
这时,门外有守卫道:“幼薇公主驾到!”
两位大儒停止了对谈,便见幼薇公主娉娉婷婷地走进了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