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样的头牌姑娘,不是一般人有钱就能染指的,接不接客,反倒能让她们自己选择,一般有权势者也不会过分逼迫她们。
很多高档的文会,都会请这样的头牌姑娘来主持。
当然,这样的头牌姑娘肯定是不多的,整个京城也只有三个,而洛施姑娘就是其中的翘楚。
洛施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身段窈窕,凹凸有致,容貌妍丽,好似一支俏生生盛开的芍药,花瓣上还带着几颗清纯的露珠,艳而不妖。若不是事先知道了她的身份,先看人,还真看不出一丝的风尘气来。
在场的男人,不管是十多二十岁的少年,还是五六十岁的老朽,即便是心里没什么龌龊想法,都难免将目光放在洛施姑娘身上。
“今年元宵,得齐先生邀请参加这次文会,小女子万分荣幸……”
主位前,洛施已经将主持人的活计接过去了,沈梦悄悄跟谢淮舟咬耳朵道:“哥哥,你看这位洛施姑娘美不美?只听她的声音,是不是就有一种让人浑身酥软的感觉?”
谢淮舟含笑看了她一眼,决定岔开这个敏感话题,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文会竟然请妓女来主持,还真是奇怪。”虽说谢淮舟回京城不久,但说出这句话来,明显是假装不懂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不都喜欢美女吗?有美女主持,这些男人为了在美人面前争面子,肯定会超常发挥的。最初想出这个办法来的人真有才!”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啊!我家沈梦就是聪明。”谢淮舟在桌案下面握住沈梦的手。或许真是他多虑了,但敏感问题,不得不小心。他想,这丫头怕是将这位洛施姑娘当前世的当红演员看了吧?
就在谢淮舟和沈梦窃窃私语的时候,文会已经开始了第一项内容。
这第一项,却是一个对子,以上联求下联的。一般这样的活动,前面都是让大家广泛参与的,所以不会出很难的题目。
谢淮舟和沈梦听到有人称赞,抬起头来,才看到那挂起来的上联。
——“人无信不立。”
这上联取自论语“民无信不立”,谢淮舟也不禁赞道:“这上联出得不错。”
他略一思索,已经有了下联。
于是,他当即取了桌案上的水壶倒了一点热水在砚台里,将已经开始结冰的墨匀开,提笔写了一个下联,让站在一边伺候的小二送到主位几位评委那里。
等在场的三十位“才子”都写好了下联送上去,评委们选出好的几幅念给众人听,其中就有陈子砚的。沈梦看到他很得意地站起来抱拳与众人见礼,语气却颇为谦虚。
沈梦暗自鄙夷:做作!虚伪!
不想经过评委们的仔细评审,最后挂出来的下联却是谢淮舟写的:“天有日方明。”
原本台上的其余二十九位才子因为没有听过“江沈翊”的名头,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却不料他一来就抢了所有人的风头,拔得头筹。
于是,无数打量的目光就投向了谢淮舟。不但台上的才子们好奇,就是台下的观众也好奇得很,一个个相互打探着:“这位江公子是哪里来的?怎么不曾听过?”
不过,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下联确实对得不错。
因为谢淮舟的下联被评委们评为第一,自然是有奖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