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砚原本还是挺喜欢姜红缨的,毕竟也是个才女嘛。但如今有了比较,再加上男人喜新厌旧的本性,如今的高莹正是那一朵有如明月光的白玫瑰,而姜红缨却成了帐子上的那一抹蚊子血了。
陈子砚赶紧表明道:“在下尚未娶妻。哪里来的少奶奶?这是妾室姜氏。”说着,他又对姜红缨道,“一个女人家,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马车上去?”说着,他的目光却是看着母亲吴氏的马车
姜红缨怄得半死。她明明是贵妾!
可是,贵妾也是妾,二公子这话也不算错。姜红缨无从辩驳,只好回马车上去。她本来不想理会陈子砚的暗示,依旧回自己的马车上,但想了想,忽然又乖巧听话地去了吴氏的马车。
姜红缨跟随陈子砚这么久,他的那点花花心思她哪有不知道的?不就是想抓紧时间与那高姑娘私会么?哼哼,她就成全他们,最好让他们在马车上把好事办了,到时候管她是不是国公府的姑娘,也都只能当个妾室了!
吴氏自然也看懂了儿子和高莹的心思。高莹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是想找一个能替她承担责任的男人吧?若是自己的儿子纳了国公府的姑娘为妾,以后儿子有国公府照拂着,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不管是吴氏和姜红缨,都错看了陈子砚和高莹。
高莹虽然想赖上陈子砚,却是守礼的,不过给了陈子砚几个眼神罢了,可能给人抓住把柄的话她一句都不说,更别说让陈子砚近身了。
而陈子砚也变成了一位守礼的翩翩君子,他将自己的妾室姜红缨赶去母亲马车上,又请姜红缨上了他的马车。他自己却没有上去,而是找一名护卫要了一匹马,跟在马车一旁,时不时地与高莹说一两句话。如此,他就笑容满面,极为满足了。
吴氏暗忖,一个清白已失的姑娘,还装什么高门圣女?
马车进了前面的镇子,陈家找了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下。
高莹洗了头洗了澡,足足换了三次水,这才穿上陈子砚刚刚使人送来的新衣服,出门道谢。
当晚,吴氏就与陈子砚商量着高姑娘的事情。
如今也算是个机会。吴氏和陈子砚都将主意打到了高莹身上。在吴氏看来,高莹分明已经不清白了,若陈子砚能纳高莹为妾,高家也应该感激他们才是。有了高家帮忙,儿子的前程就不用担心了。
而陈子砚想的是,他要是能娶到高家的姑娘,应该就可以留在京城了吧?如今唯一的分歧是,陈子砚要明媒正娶,吴氏却只想纳妾。
“娘,人家是忠国公府嫡出的姑娘!你怎么能让人家做妾?”
吴氏冷笑一声道:“婚前失节,有人要就不错了。”
陈子砚不依:“娘,人家高姑娘是清白的!”
吴氏指着儿子的额头低声骂道:“她说是就是了?娘帮着她换衣服,看得清清楚楚。她身上全是……”吴氏都不好意思说下去,只叮嘱道,“你个傻子,别被她那张脸给骗了!”
陈子砚低下头,要说他不介意,怎么可能?可是高姑娘看起来真的不像失节的样子呀!哪个失节的姑娘不是痛哭流涕的?而且今天看高姑娘向自己跑来,还能将那乞丐踢倒在地,表明她很有力气,不像刚刚受创的样子的啊!
说到底,在这件事情上,还是陈子砚经验丰富一些,吴氏太流于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