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嘉莲在赵劲松冰冷的目光中放弃了先前一直蠢蠢欲动的那个念头。
原本,她是打算让琉璃代替她洞房的。
因为对自己见过的那位公子憧憬了太久,一旦发现现实中的丈夫与自己以为的不一样,差距还不小,她就受不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眼前这个相公。她只要想到自己要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要将自己的身体献给这个男人,她就觉得恶心,就想逃避。
她原本想着,先让自己的贴身丫头稳住这个她暂时还不能接受的丈夫,先给自己弄几天时间缓和一下的。
可是看赵劲松那冰冷的眼神,她又开始害怕了。
琉璃说得不错,她已经嫁到赵家,跟这个男人拜了堂了,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
琉璃关上门出去,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这一夜,赵劲松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愤怒怨恨都发泄在景嘉莲身上。景嘉莲很多次都想反抗,却终结在“三从”之一的“出嫁从夫”上面。等她实在受不了了,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已经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了。
一大早,赵劲松就将景嘉莲叫了起来,梳洗以后带她去母亲那边敬茶。
赵老太太年纪大了,早上睡不着,起得早。等赵劲松带着景嘉莲过去,老人家都已经梳洗完毕等了一会儿了。
景嘉莲是学过这些规矩的。知道新婚第二天要早些起床给长辈敬茶,以后还要早上赶在老人家起床以前起床,服侍婆母起床梳洗;晚上服侍婆母休息了才能回房睡觉。
不过,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这样做。
她有钱,到时候将自己陪嫁的丫头指两个过去代替她服侍老太太不就行了?不过,新婚第二天的敬茶却是没有人能代替的。只是每走一步路,双腿间就痛得很。
她已经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让那姓赵的上床,痛死她了。要不然,让琉璃服侍他去!嗯,就这么办!
“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请喝茶。”景嘉莲跪在地上,给婆母敬茶。
赵老太太接了茶,却没让她起身,而一旁的赵劲松却开口道:“娘,您好好教导她,儿子先告退了。”
老太太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国事要紧,你去吧!”
赵劲松昨晚就跟母亲商议好了,他自己吃了早饭就去了工部,让母亲帮他好好“教导”一下这个不太合格的媳妇。他原本是请了三天婚假的,昨天才休了一天。但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却不愿留在家里,干脆回工部销了假,免得等会儿族里的叔伯兄弟过来看他的笑话。
景嘉莲暗自嘲讽不已,不过一个八品小官,还说什么“国事”以为自己是太子呢!
“景氏,你可知何为‘三从四德’?”赵老太太的“儿媳妇调教计划”开始了,景嘉莲与婆婆斗法的日子也拉开了序幕。
赵老太太是斯文人,素来以礼服人。她原本以为这个儿媳妇只是缺少教导,只要她耐心,总能将这个儿媳妇教导好的,谁知婆媳斗法竟然越演越烈。
赵老太太让景嘉莲抄女戒。景嘉莲嗤笑一声,直接将那本女戒扔出了窗外。
赵老太太罚她禁食。景嘉莲给丫头使了银子,偷偷帮她送进来。
赵老太太让侍女拿着女戒,每天清晨天没亮在她门口念。景嘉莲忍了几天,那侍女的声音居然越来越大,害得她没法睡觉。她气怒不已,提起鞭子将那侍女打了出去。
随后,赵老太太就找到理由教训她,掌嘴、打手心、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