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寿说你叫李福?”
“啊?是!小的李福……”
“张寿说你们五个人带了三百两银子的绸缎去越州做生意?可有此事?”
“啊,是的,是的……”张寿说的?嗯,老三就是聪明,这不就将这些人骗过去了?
“你们五个叫什么?那货是怎么带上船的?你再给我说一遍!要是说错了,就说明刚才张寿说谎了,你们根本没有带货上船,是想借此机会讹诈周家!”
“啊?不敢,不敢……那是张寿,这个是秦五,这个是魏小六,这个是陈老大……那货,是我们五个人一起抬上船来的……”
听到这里,船上的其他人看着那五人的目光就不对了。第一个人说不认识其他四人;第二个说是一伙的,说带了六百两银子做生意;第三个说带了三百两银子的绸缎,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些人没有一个说了实话,全都是骗人的!可是好好的为什么要骗人,那肯定是有阴谋啊!
凌云再次点了第三个人的穴道,解开了第四个人的穴道。根据先前那人的指认,此人叫秦五。
“你是秦五?魏小六说,你是他们的头?今天这事,都是你让他们做的?”
秦五一怔,连连摇头道:“啊?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什么魏小六……”
凌云冷笑道:“先前魏小六全都招了,大家可都是听到的。你竟然想抵赖!看样子你果然就是他们的头,就是你带人弄沉了船,想害死周家姑娘的,是不是?看样子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的了……”
秦五看到众人震惊而愤怒的神情,连连摆手道:“怎么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陈老大!是陈老大接的生意,带着我们做的……”
凌云又问:“哪个是陈老大?”
“那,那个就是……”
凌云厉声道:“胡说,那不是叫张寿吗?他说他叫张寿,只是受你哄骗才跟着你们一起害人的,你还想狡辩?”
“不是啊,哪有什么张寿?他就叫陈达,我们一般都称呼他为陈老大。我们是余杭漕帮的人,很多人都认识我们的……”
凌云拔剑在手,压在秦五脖子上,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道:“你们故意弄沉客船,害死这么多人,按律当受千刀万剐之刑!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你不是主谋,又能主动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留下一条小命!”
秦五被凌云一吓,立即像倒豆子似的将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都是张家大管家给了我们三百两银子,让我们想办法将船弄沉,再煽动获救的人去官府告状,一定要将周家的船都封了……我们昨晚就在船底打了几个洞,只留下很薄一层木料没弄穿,只要船承重以后,就会自己破碎进水……”
受害的船客们听到这里,不用人煽动,他们已经愤怒地想要扑过去,恨不得能生啖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