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今天,可以说有我大嫂一半的功劳,可是你现在当官了,就看不起她了是不是?你纳妾,与别的女人生孩子,这些女人和孩子势必要分享你现在的一切。可是我嫂子凭什么要将这些分给别的女人和她们生的孩子?”
沈维阳无言以对,却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最后,他只能摇着头说:“太子妃,您这样想是不对的……太子殿下对您好,没有纳妾,但是您不能恃宠而骄,这对您不好。我觉得,您还是主动给太子纳妃好一点。”
一个男人,怎么能总是忍着呢?更何况这不是别人,是太子啊!梦姐儿她怎么能要求太子为她这样忍着?
沈梦瞪着沈维阳道:“绝、不、可、能!”
这时,只听元庆独特的嗓音在外面唱道:“太子殿下驾到!”
沈维阳立即起身到门口迎接,却一直没听到沈梦的动静。他赶紧回头一看,只见沈梦还好好地坐在椅子上生气呢!
谢淮舟大步走进来,沈维阳跪下迎接道:“微臣建安县令沈维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谢淮舟伸手虚扶了一下道:“子杰平身吧!”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沈梦身边坐下,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诧异道:“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
沈梦愤怒地指着沈维阳道:“还能有谁?就是他!”
这时,玉兰已经带人送上来热水和热茶。
在外面走热了回到房里,是不能立即用冷水也不能用凉茶的。因此,玉兰送上来的是略烫的水,温热的茶,因为热帕子才去汗。
谢淮舟接过热帕子擦了擦脸和手,扔回给玉兰,茶也顾不得喝,便笑着问沈梦道:“你们兄妹这是怎么了?”又对沈维阳道,“子杰别拘束,坐下说话。”
沈维阳低着头在下首客座坐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就是纳妾了吗?怎么就这样严重了?
沈梦气鼓鼓地说:“他在任上才两年,居然就纳妾了,还纳了三个!你说气人不气人?”
谢淮舟一听,不由摇头苦笑道:“沈梦,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我们有一样的想法。再说了,这不是你大哥么?总之吃亏的不是你大哥,你操那份闲心做什么?”
沈梦不依道:“我是为我嫂子生气呢!我嫂子那么好,当初一个官家千金嫁给我大哥一个没有功名的寒门学子,求的是什么?不就是求我大哥有点良心,对她好一点么?”
谢淮舟看她生气了,赶紧道:“你别着急,别生气,既然子杰他都已经纳妾了,你现在着急生气有什么用?而且,你嫂子就出生在一个有妾室的家庭,并且自己就是庶出的,或许她并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呢?或许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呢?或许她觉得,有丈夫的尊重就是幸福了呢?”
沈维阳听了谢淮舟的话,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还是男人理解男人啊!可不就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