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藏青色的面具上,上面布满古朴的花纹和图案,充满森然凛冽的气息。
戴上面具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眼神锐利,战意如炽,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带着摄人的高温。
但是很快,这双漆黑色的眸子恢复平静,如同一个深邃的湖泊,上面飘着似有似无的雾气。
“贼子!这回看你往哪里逃!我非活撕了你不可。”
下方响起慕容昌愤怒而气急败坏的声音,不,他甚至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瞪着阿横。
尽管阿横戴了面具,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阿横当初在擂台上羞辱他的情景!也由此记住了阿横那双眼睛,一双看似人畜无害,却又凶狠凌厉的眼睛。
“难为你还记得我,可是你把欠我的灵石带过来了吗?在主子面前说话,是这样的吗?”
阿横的声音从面具下响起,他的手哗啦一下,竟是慕容昌在擂台上亲手写下的保证书和欠条。
“贼子尔敢,欺人……太甚!”
慕容昌看到这一幕,气得连手都发抖,因为愤怒而变成铁青色的脸,立即涨得通红,屈辱和愤怒占据了他整个心胸,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慕容昌一直养尊处优,何曾受到过如此直接而无情的羞辱?
阿横对慕容昌怒目而视,声音不高,铿锵有力,全岛可闻。
“我欺你辱你,又怎么样?你就算要当狗,当修者的狗不好吗?非要匍匐在魔族的脚下,成为残害同胞的恶魔!”
“为了争夺族长继继承人的位子,你不顾天道伦理,挖空心思,不择手段,谋害兄长!为了活命,你投靠妖魔,祸害、践踏、屠杀同类!”
“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有什么资格存活在这世间之上!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荒岛虽小,终是修者的土地,你们这些妖魔的附逆,想要占领这里,那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听到阿横的话,那些血傀们呆然木立,寂然无声,他们的灵智已失,已经沦为了一具具的行尸走肉,杀戮机器。
可是归海无极、屠城和符离等人,听到阿横的话,心中却极不是滋味。
他们灵智尚存,只是被迫服下魔血,立下心魔毒誓,连心魂命脉都掌握在魔主手上,不得不屈服在慕容昌的淫威之下。
阿横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们的心中,他们有心脱离妖魔的控制,却又无力挣脱,心中充满了无奈。
“你这贼子,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慕容昌早已出离了愤怒,目眦欲裂,指着阿横咬牙切齿道:“你竟敢侮辱魔主,大逆不道,非把你抽魂炼魄,碎尸万段不可!”
阿横一脸的不屑:“我不止侮辱魔主,我还要除魔卫道,那又怎么样?就凭你这样的渣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几百个人打一个,上个海滩都这么费劲,我要是你们,早跳进里海里,自己淹死算了!”
“你……”阿横的话戳到了慕容昌的痛处,他胀得通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阿横,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你什么你!”阿横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慕容昌,话如刀子一样扎过来,让慕容昌根本无言反驳,“你这种货色也好意思称作府城四公子?简直丢尽了府城修者的脸,打不过就投降,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