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木匠一下垮下了脸,“儿子们的事儿我做主,少在这操心该干啥干啥去。”
高氏见丈夫沉下了脸,不敢继续争辩,只是心里对刘思雨起了更深的防范之意。
冬日天短,日头早早的落了山,王氏准备将小鱼干收起来。
抬头见姐弟俩回来了。
“咋样了,箱子可都打好了?”
刘思含想着那漂亮的书桌,满心欢喜。
“嗯,就连我的书桌也打好了,谭木匠一家可积极了,”说着小脸上满是骄傲。
“你是没看到,谭木匠现在可崇拜我姐了。”
刘思雨莞尔,伸手划拉了几下簸箕里的糯米。
“咋了,是不是我没洗好?”王氏急忙上前一步。
刘思雨道:“只要清洗干净就好,这些是准备磨成粉过年吃的,我就是看干了没有。”
王氏这才放下心。
“糯米按你的要求分成两份,一半就是你扒拉的这些,还有一半已经蒸好了。”
刘思含听说大米蒸好了,眼睛闪亮亮的。
“今儿个是啥日子,晚上要吃米饭吗?”
刘思雨宠溺的在思含的额头一点。
“小馋猫,想吃就给你留一碗,剩下的我可是要做米酒的。”
说着抬脚去看那些糯米饭,刘思含和王氏也紧随其后。
他们也好奇米酒是咋做的。
刘思雨洗了手,用棉巾擦干,试了试糯米饭的温度,还是热的已经不烫手了,正是做甜米酒的好时候。
“娘,罐子都晒好了吗?”
王氏笑着搬出坛子。
“你交代的事,啥时候给你忘了。”
刘思含瞧着白嫩嫩的大米饭,一股糯米幽香涌入鼻吸。
忍不住狠狠吸了几下鼻子。
“这些饭咋还要装到坛子里?”
“装到坛子里做出来的米酒才会更香甜。”
刘思雨说着已经将糯米饭在凉开水里过了一遍。
再撒上酒曲和糯米饭搅拌均匀。
最后装到坛子里压平。
王氏不错眼珠地盯着。
“这就好了?”
刘思雨拿起干净的擀面杖,找到中间的位置下手。
“差不多,中间再打个孔,然后封上坛子接下来就靠时间了。”
“为啥还要打个孔?”
刘思含一脸不解。
刘思雨笑了笑,耐心解释。
“一是为了观察酒水的出汁率,二是给中间的温度来降温。”
“最重要的是米饭堆积在缸里会很厚,这样中间部分不容易接触到空气。
甜米酒变甜的过程实际上是需要氧气的,挖一个窝可以让米饭更好的接触到空气。
这样更有利于发酵,而且也不会由于发酵的时候中心温度过高,导致中间的米饭变酸。”
刘思雨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
刘思含和王氏却听的半懂不懂?
“啥是氧气?”
“书上还教人做米酒啊?”
刘思雨这才反应过来,她每次都说是在书上看的。
但她手法这么娴熟,又讲的这么仔细,难怪会遭人怀疑。
立刻开始胡扯。
“在哪学的我也忘了,有可能是在清河县看人做过,也有可能书上看到的,更有可能是在梦中梦到的。”
王氏疑惑的眼神在刘思雨身上游走。
语气讷讷的道:“我咋感觉你最近变化挺大呀,跟以前就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