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与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从前喜欢你,不过是我眼瞎,好在上天垂帘,治好了眼。”
“本来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挺好的,可你不该招惹思含。”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猪油蒙了心,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都是卫灵玉那丫头,是她,全都是她的主意。”
张致远现在一心只想甩锅,她深知刘思雨没本事去追问夫子。
所以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卫灵玉,再从中挑拨一番,那么刘思雨的火气就会从他身上转移到卫家人身上。
刘思雨仿佛是被他说动了,一脸疑惑地哦了一声。
“是吗,这怎么和我听到的不一样。”
“本来你和思含这事秦大哥已经替我讨要了医药费,我看在同村的面上,已经不再追究了。”
“可卫家人却不依不饶,卫灵玉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她只是被你诱哄着喊了思含。”
“当时看到思含落水,她一心想救人,可你却威胁她,如果敢救或者敢喊人,你就要杀了她全家,她被你吓得现在还神志不清呢。”
张致远听了又气又恨。
咬牙切齿道:“那个臭婊子居然如此冤枉我,我从未说过那样的话,是她整日缠着刘思含。”
“思含不理她,她才想出了如此龌龊的主意,这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被她利用了。”
他当时的确威胁过卫灵玉,他只是说不能叫人,万一刘思含死了,她就是帮凶,可没想到那丫头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这儿。
刘思雨仿佛是真迷惑了。
秀眉微蹙。
“可卫灵轩说,他妹妹天真活泼,和思含的关系也不错,倒是你,在学堂里天天欺负他。”
“我没有,就是看在你的面子,我也不会欺负思含的。”
张致远极力辩解。
刘思雨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其实我也是不信的,可你那些师兄弟们都这么说,还说你这个人阴险狡诈,不思进取,这些年干的坏事没有 1000 也有 800。”
“卫灵轩还告诉我,只要我到县衙去告你,他不仅会替我写诉状,还会拉上所有的师兄弟去当证人,告倒了你,他爹只需拿起笔杆子和同窗好友写一封信,你那好不容易考到的童生头衔也会如薄纸一般,烟消云散。”
刘思雨越说,张致远越害怕。
他可不是无知的庄稼汉,好歹在私塾里混了 10 多年,上头人的那些龌龊事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刘思雨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卫灵轩愿意,私塾里那些师兄弟绝不可能为他这个没多少交情的人和夫子翻脸。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童生,就算秀才进了大牢,也别想安然无恙的出来。
他不过是在秦风那儿过了一趟就遭了这么多罪,实在不敢想,一旦进了县衙的大牢,还有没有命出来。
张致远心惊胆战,拼命磕头,卑微的模样半点没有平日里的潇洒。
来喜不屑地摇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就你这副怂样还想娇妻美妾呢……”
来喜想到这家伙曾经还想让刘思雨给他当妾,一抹鄙夷爬上心头。
忍不住给了张致远一脚。
张致远顿时疼得缩成一团,连连求饶道:“都是我痴心妄想,我不配,我就是个怂包,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
张致远爹娘看到儿子遭了这么多罪,又恨又心疼,一个劲儿地想往张致远面前蠕动,眼神里满是哀求。
刘思雨丝毫不为所动。
仿佛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犹豫不决。
“你说,我是按照卫灵轩的说法去县衙告你呢,还是直接将你丢在这喂狼?”
张致远惊恐地听着刘思雨的话,这两条路无疑都是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