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她上山砍柴了,这会儿不在家呢,人,昨儿个你也见了,俗话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们说好了,就绝没有返回的道理。”
刘思雨觉得这话也没错,“那好,等断亲这事一了,我就将银子交给你们。”
老太婆笑得有点勉强,没想到刘思雨这么谨慎,半点不好忽悠。
庄氏也是一脸为难,“那你想咋做?”
刘思雨像看白痴一样盯着庄氏一眼。
“正常程序你不会吗,当然得请柳家的族长主持,就算不能将全村人聚齐,至少柳姓这一脉得聚到一块儿,见证这事儿吧?”
庄氏拿不定主意,要是将大伙儿都聚到一块儿,又是他家提出断亲,那大伙在背后咋看他们。
若是因为这事影响了她儿子可不好,犹豫的目光目光看向了老太婆。
老太婆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她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了,到时候只说是立冬那小子想断亲,把责任往二房一推,他们照样名利双收。
断亲可谓是大事,大伙儿一听,再忙都会挤出时间到柳家族长的院里。
庄氏看着全村一家不落的都到了,不禁倒抽了口凉气,不明白村里人啥时候这么积极了。
族长发话前,老太婆借口这是他们下洼村的事,不方便外村人进入。
村里人这回倒是都挺支持她。
老太婆脸一扬,挑衅的看了刘思雨一眼,意思是,看到没,在这儿谁敢不给我面子?
刘思雨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微笑,半点不争,主动拉着郑氏到一边去休息。
族长正主持着断亲仪式,刚问到立冬是不是愿意断亲时,立夏却拖着病体突然赶到。
上气不接下气的跪到族长面前,还未开口,泪水已经流成了线。
“族长,这明明是奶奶逼着我们断亲,这咋成了我们要求断亲的呢?”
老太婆愤恨的剜了立夏一眼,“丫头,这哪有你的事儿,快回去歇着。”
立夏却压根不理她,继续道:“事情的起因是我救了刘家的男娃,奶奶逼着我三番五次的上门去敲诈。”
“刘家是厚道人家,感恩的礼送了一次又一次,可这些东西只在我家打了个转,就被奶奶拿走了,奶奶和大伯娘见刘家好说话,便要求人家拿20两银子的彩礼来结亲,婚后还要养着奶奶和大伯娘一家。”
村子里都是庄户人家,大多数人家还是挺朴实的。
听了这话都不由得抽了口凉气。
“康老太太还真是个黑心肝的,居然拿这事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人家。”
“就是,往后谁家要是和他家结了婚,怕是一辈子都要被讹诈了……”
庄氏听到这样的窃窃私语,瞬间怒上心头,要是这样的言论传出去,她儿子岂不是要打光棍了?
“立夏,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咋这样空口白牙的诬陷我们呢?”
老太太早已暴跳如雷,要不是族长和一干妇人挡着,她早就冲上去给立夏两耳光了。
立夏仿佛十分恐惧老太婆,害怕的泪水滚滚而下。
“族长,我们娘三个平时在家过的啥日子,您最清楚,几次死里逃生,遇到刘家那样善良的人家,我实在不忍心一次次敲诈。”
“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好苦苦哀求奶奶,谁知她直接拿起凳子将我砸晕,半夜就开始吐血,这一点柳家的长辈们都看到了。”
那些去过立夏家里的人立刻附和的点头。
“没错,这一点我能作证,当时我看的头皮发麻,李大夫昨儿个还说,还说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