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啥去,你们心里不清楚?”
来喜心头一痛,“岳母,这事都是我不对,这件事我会跟思雨解释清楚的。”
王氏还要发难,喜妹和田青山还有来福左一句又一句的歉意让她悬在心头的怒火发不出来。
眼看着村里人来人往,王氏也不想家丑外扬,她心里还期盼着刘思雨能和来喜和好。
她一辈子生活在村里,眼光和见识有限,所能想到的最好结局就是两人和好如初。
一行人在大伙好奇的目光中来到刘家院里,来喜焦急的敲着刘思雨房门。
王氏和田家的人都以为刘思雨会待在房里生闷气,谁也没想到来喜只敲了两下,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大伙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刘思雨看在他们诚意的份上,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刚想上前说两句软话,刘思雨却直接道:“你们在家坐一会儿,我想和来喜单独说几句话。”
几人都默契的点头,就连王氏也不例外,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还的两人解开心思才好。
刘思雨在前面走,来喜紧张的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和刘思雨解释才好。
母亲住在大嫂娘家,沈玉芳常常去照顾,母亲心里是感激的。
其实他心里也纳闷,沈家人向来嫌他们家穷,一向都是避着的,也不知道那沈玉芳抽的什么风,外婆去世的时候她就有意无意的接近自己。
自从善家大叔回去之后,沈玉芳就更勤快了,常常去陪母亲聊天,偶尔还给她做些吃食,哄的母亲对她分外心疼。
这次回来,沈玉芳提出要来这儿过个节,起初家里人都是不愿意的,两人这种尴尬的身份来往的确不合适。
可终究架不住母亲祈求的眼神,今天能喝下那碗水,也是因为在母亲面前,他不想把怀疑赤裸裸的摆在脸上。
心里从来没想过沈玉芳会这么卑鄙,居然给他下药。
但想到他和刘思雨的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升温,刘思雨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只要他细心解释把事情说开了,一切都会过去。
想到这儿,心头又有了信心。
两人走到山边,见四下无人,刘思雨停下脚步,悠悠的看了来喜一眼,率先开口。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怪你,正好以此为借口提前解除契约婚姻,也免得将来找借口,你觉得呢?”
来喜刚提起的那点信心,瞬间被刘思雨的提前解除契约婚姻浇的透心凉。
心口生疼生疼的,从前就心仪的女娃好不容易娶到了家,感情也在一步步升温,却突然来了这么一下。
难过和悔恨蔓延了整个心房。
苦涩的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只是个误会……”
刘思雨笑了,只是笑容有点冷。
“误会?”
“这个借口真好,在你外婆的葬礼上沈玉芳就表演过这么一场,你心里当真对她没有半分怀疑吗?”
“还是你对她有情,自动选择了忽视?”
“这不是借口,你要相信我,”来喜极力辩解。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是啥样的人,你多少也有些了解,为什么连这点信任感都没有呢?”
来喜说的歇斯底里,满眼都充斥着刘思雨对他不信任的痛。
刘思雨静静的看着,任凭来喜狡辩,就算他摘的再干净,此刻的刘思雨都没办法信任。
反而心里有些瞧不起此时的来喜。
男人都是鉴茶高手,区别在于他愿不愿意去鉴定。
刘思雨不相信来喜完全无辜,更不相信田家人没有私心。